小溪儿依赖的趴在血雪的怀里,小小的身子不安分的动着。她抬起小脑袋看了看自家娘亲的脸,小手是小心翼翼的覆上了血雪的脸颊。
“娘亲为什么要把眼睛给遮起来?”她的小手是摸上了那遮眼的绸缎,小脸上带着疑惑。然而触手的是湿湿的黏黏的,像是鲜血一样的东西。“娘亲,你受伤了吗?还有啊,娘亲的脸好冷好冷,比外边的雪还要冷。”
小溪儿是惊呼了起来,软软糯糯的嗓音中带着些许的惊吓。
闻言,血雪是捉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的小手凑到了自己的鼻端,若有如无的,的确是鲜血儿的味道。也不知是她中毒太深,还是嘴里本就多少有些血腥味儿,这嗅觉是有些差强人意了。
“溪儿放心,娘亲只不过是病了而已,你不许告诉别人哦。”她轻声安抚着,用手将那小手上的血迹擦干了了。
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眼睛里流泪罢了,却不想竟然是血泪,若是这般出现在人前恐怕会吓坏不少人吧,也难怪在她近前伺候的人少了,只剩下钰芷了。
她微微的叹了口气,此番劫难,不知道是不是对她的考验。
这几日雪绵绵不绝,王宫之中是被一片白色所覆盖住,近处的草地,远处的高楼,无一不是一片雪白色。
她叫钰芷将小榻置在了窗边,窗户被打开来,深深的寒意便涌了进来。她躺在小榻上,穿着白色的睡袍,身上也不盖被子或者小毯子的,就这样暴露在了冷风中。
“娘娘,您如何能受得住这寒冷呢?”钰芷担忧的看着她惨白的脸庞,这几日娘娘被身体上的疼痛所折磨,身子骨本就消瘦,这几日是越发的惨白消瘦了。
“无事,想透透气。”她面朝着窗外的方向。
明明这风如此的彻骨寒冷,她却不觉冷。反倒是身体里的疼痛似乎是缓解了不少,连带着精神也清醒了些。
只是,她知道这都是她的错觉,她的身子是大不如前了。她的五感差不多尽失,看是看不到,听是听不清,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嗅觉也退化了很多,便连味觉也是吃什么都似苦涩的味儿。
这的确是一种折磨……
她兀自神游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经将她给覆盖了。他站在小榻边上见她神色淡淡的,所幸瞧着是比前两日精神好了些,只是黑色的绸带子已经被血泪浸湿。
他弯下了腰将她眼睛上的绸带给解了下来,露出了那双闭着的眼眸。
直到他伸手解绸带的时候她才发觉到了他来了,她侧了侧身子,眼眸是睁开了,露出了一双布满血迹,瞳孔为幽红宝石般的眸子。
“是子倾吗?”她轻轻的问道,声音中满是无力。
见她幽红的眸子中似乎是呈现了他的面容,他总算是露了笑意。
“这么冷的天儿,也不怕真的感染了风寒了。”他坐在了小榻上,轻轻的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我倒宁愿只是感染了风寒。”她扯了扯嘴角。
“不会有事的,左丘黎夜利用了太后和西良人不过是相逼孤王就范罢了,他的目的在你,又怎么会让你出事。而且,孤王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抱着她躺下,将她轻轻的揽在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人儿是冰冰凉凉的,像是块捂不化的冰块儿。
“我身上凉,你还是不要抱着我了。”她不由的想要挣扎。她的身子有些奇怪,里边热,外边冷,恐怕他抱着她也是不好受的。
“我热。”他轻轻的抱着她,知道她是没什么气力来挣扎的。
血雪静默了,虽然他的体温捂不热她,可是有他抱着觉得很安心。
“方才听你说起西良人和太后,难道这件事情她们也有份儿?”如果是太后的话,她是相信的。可是西良人……难道是她看错了人?
“你恐怕不知道,西良人一直心仪左丘黎夜,所以左丘黎夜用情来动容她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至于太后她老人家,自然也不会错过这瞎搀和一脚的机会。”说起这两人,他的话语里虽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俊美的脸庞上是冰冷一片。
这两人在这件事上出了多大的力气他心里清楚,只是任何参合进这件事的人都逃不掉,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
血雪静静的听着,思考在一时之间有些混沌了。
终于,她是放弃了思考这些问题,“我……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可有治愈的法子?”她知道自己是白问这个问题,左丘黎夜此番出手一定是势在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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