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饱眼福?”血雪不动声色道,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来。
“夫人到时候就知道了,我若是说了反而不美……”小二端走了碗筷,背影有些贼兮兮的。
鬼鬼祟祟的,其中必定有事儿。
对于小二的欲言又止,她是没有多少的好奇心的。反倒是身子有些困乏了,倒不如美美睡上一觉的好。
想着,她歪倒着靠在了床榻上,水蓝色的袍子同床榻上锦缎的被子融为了一体。
在里间洗浴的姬无倾是收拾妥当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鸦黑色的袍子,袍子是穿得宽宽松松的,优美的锁骨坦露出来,连带着那胸膛也是若隐若现的。
像是雾里看花,叫人看不清晰,却是挡不住的诱惑滋味。
可惜,血雪是不知道姬无倾是以何种的样貌走了出来。她睁着一双眸子,素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眸子空洞像是在看着什么,在想着些什么。
姬无倾毫不掩藏自己行踪走到了床榻边上,“想去那个舞画节吗?”
“我又如何一饱眼福呢?”血雪却是笑道。
“我替你看。”
两人却是不走寻常路的,夜色之下,一道身影闪现而过。不对,其实是两道身影。只是两人贴近着,看到的便只有一道身影了。
鸦黑色衣袍的男子轻轻的揽着怀中的人儿,在房檐屋顶砖瓦上敏捷的行走。
夜色深深,街道上是灯火通明的,人流穿梭不息,各种奇装打扮的人在街道上游走表演。他们画着浓眉大眼的夸张妆容,穿着极具人物个性的衣着,似乎是在扮演什么。
总之,这个舞画节是特别的热闹。只是奇怪的是往来多为男子,少见女子的身影。
舞画节,有舞有画,不该是深得女子喜爱的吗?
“原来这就是舞画节吗?好似并没有它的名字那般出彩呢。”姬无倾看着四周杂乱无章的景象,满眼的嫌弃溢于言表,还带着些许的遗憾。
“子倾,我总觉得这个舞画节有些古怪。”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这舞画节似乎并不是她所预想中的诗情画意的类似花灯的活动。
“既然不喜欢,我们走便是了,何必浪费时间。”说罢,他揽着她的腰身便要走,也是兴致阑珊的。
“等等,我们不妨下去看看。”她伸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腰身被姬无倾揽在怀里,两人是站在屋顶之上,“若是不探个究竟,岂不是白来一趟。”
夜风拂来,几分的凉意。
“下去做什么,我倒觉得在这儿挺好的,还可以坐下观摩观摩呢。”姬无倾却是不依,而是抱着她坐在了屋顶上。不同的是,她坐在他的腿上。
“放我下来……”
“嘘,接下来似乎是有好戏看了。”一句话将血雪的挣扎驳回。
一个厚重的轿辇被抬了上来,轻纱遮蔽,是白色的纱,里头隐约可见是何种的情形。赫然是个全身上下**的女子躺在里头,里头还有个衣冠楚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