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区的指挥权之后就交给了他,而他和刘勉等人组成的指挥团队,也在第一时间分析了雇佣兵团的溃败形式,还有镇东王的追击模式。
于是,一个坐标被传给了当时还在单兵星舰里的骥星河。
降落的过程很顺利,没有帝国的火力攻击袭扰,周边也没有雇佣兵团的机甲。
可问题在于,骥星河没有选择驾驶他才缴获的亲王甲,而是和之前一样以卸甲的状态离开的单兵星舰。
又犯病了?
李征帆都忍不住发出了怒声:“司令,你之前没得选,你怎么做我都没意见,但现在你有的选啊。”
骥星河反问道:“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
李征帆沉默了。
骥星河刚刚缴获的亲王甲,并没有经过全面的检测和改造,突然出现在帝国镇东王的机甲,或者是任何一架帝国机甲的一定距离之内,都有可能被直接发现。
支援一架斩山甲?
独立团的斩山甲全都已经参战了,别说是完好的斩山甲了,就算是斩山甲的零部件,把六号基地的机修区搜刮一遍都凑不出来一整架,全都被沉木他们带走了。
“随便来一架机甲。”
骥星河冷漠下令的时候,奔向了雇佣兵团正在溃逃而来的方向。
“是。”
李征帆无奈的应声之后,刘勉就开始了协调,为了避免变故的出现,他们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把骥星河到达第二峡谷的消息,告诉雇佣兵团们各自的指挥系统。
战时的通讯管制,也让已经得到骥星河选择支援雇佣兵团这一消息的人,没法越过之前屠远的指挥系统,现在第二战区的指挥系统,把消息告诉给溃逃的雇佣兵机甲们。
当然,也是骥星河支援的速度太快了。
刘勉对雇佣兵团的机甲战士们非常了解,选择了一个被迫溃散的机甲小队,而后建立的通讯。
这样的机甲小队在雇佣兵团里其实并不罕见,他们虽然已经变了,却很清楚在战场上应该怎么做。
但徒之奈何的是,全员溃逃的情况下,他们就算是执行了相关的命令,也是死路一条,且不会对整体局势产生什么影响。
得到了刘勉的命令之后,十六架在溃逃状态下队列依然整齐的机甲,在第一时间完成了转向,并很快跟骥星河完成了汇合。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的画面无需多说,骥星河也没时间做什么战斗动员。
他很清楚这一仗的关键点在哪,也很清楚他拥有着怎样的力量。
一架机甲在骥星河身前打开了驾驶舱的舱门,卸甲穿甲的过程中,骥星河的声音在这个机甲小队的通讯频道中响起。
“跟着我。”
“是!”
十六架机甲再次开始奔行,却全都变成了溃逃的众多机甲之中,仅有的逆行者。
从他们奔行的机动动作之决然来看,完全不像是刚刚溃逃了上百公里的‘逃兵’。
莫名的,就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样。
卸甲了的雇佣兵机甲战士,很确定他现在已经成功逃生,可战术头盔之下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难以言说的遗憾和悔恨。
为什么,我当初挑选的机甲,是骥将军最早驾驶的第十六代制式机甲呢?
是因为骥将军啊。
为什么我能够活下来呢?
是因为骥将军啊。
为什么我现在很难过呢?
是因为骥将军啊。
-----------------
骥星河带着十五架机甲,并没有选择直接参战,而是在和溃逃的雇佣兵机甲完成了‘汇合’的时候,从逆行者再次变成了顺行者。
“假装保护我,等它来了,你们就散开。”
骥星河下达了这个命令之后,开启了这架机甲的战神模式。
战神模式说到底只是一个程序而已,普及起来并不难,但联邦所有机甲装载的战神模式却是有区别的,就像是机甲的等级一样,这和战神模式对于硬件也有一定需求有关。
这架常规级的联邦第十六代制式机甲,对比起独立团的斩山甲所拥有的战神模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但已经足够完成骥星河下达的指令——逃跑。
身处于其中的骥星河,则再次开启了‘龟息’的状态,这一次是真正的龟息。
没有使用气的力量来保护身体,呼吸也完全停止,意识像是归于梦境一样,身体本能的新陈代谢都像是暂停了一样。
从这架机甲的维生系统实时提供的数据来看,骥星河的状态有些像是已经死亡。
但他并没有死,只是等待着机会。
追杀而来的镇东王,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发现了他这架被十五架机甲保护起来的普通机甲。
从身旁十五架机甲有序的阵型来看,镇东王都不用动脑子,就能够看出来骥星河所在的这架机甲,地位相对而言更加重要。
追杀这种事情是有技巧的。
强行冲向十六架联邦机甲,结果可能会是十六架联邦机甲像是林中鸟一样,大难临头各自飞。
但如果追杀的是一架被十五架联邦机甲保护的联邦机甲,那就极有可能趁机歼灭十六架机甲。
很容易算出来的账,让镇东王选择杀向了骥星河。
它的血脉秘技,并没有在这一过程中察觉到异常,因为骥星河已经‘死’了。
眼睁睁看到镇东王所驾驶的亲王甲,真的没有半点察觉,就兴冲冲的直奔骥星河并即将遭遇。
紧张的李征帆突然笑了起来。
“把司令刚才说的那句话,发给独立团。”
是的,在骥星河还没有杀死镇东王之前,他就说镇东王已经死了,并把这一点当成了独立团的关键胜负手。
“报告,独立团回复说,他们面对的帝国机甲要求确认这一消息。”
李征帆丝毫不慌。
“先给那群猩猩们,看一看镇南王死的画面。”
“是,那之后呢?”
“之后,镇东王就死了啊。”
看一段视频需要多长时间?很短,但人们都觉得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