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我用指头在绘制的作战图中轻轻一点笃定的说:“半圆的出口就在离水魔老巢最近的地方。”
金毛鼠看了一会儿,提出了质疑:“你这个半圆地道,挖是可以,但存在很多问题,第一,我挖的洞我自然识路,可去引的人生时找到正确的通道?我们不可能留太明显的标志,这样水魔也必定能认出来,这跟作死没有区别?”
“第二,挖到离水魔最近的地方,还不能引起水魔的注意,我可做不到。水魔打洞的技术不比我们鼠妖差多少,如果离它们太近的地方开凿,它们肯定能感知到挖洞的声音,这绝对行不通的。”
我神秘的一笑,非常自信拍了一下胸脯说:“谁说我们要直接挖到通的?我的意思是先挖好洞基,挖到能开挖到的最近的位置就停住,后续工程等引开水魔,在一鼓作气挖通,这样就可以避开主道,从辅道直接进入水魔的老巢。”
讲到此地,我奸笑起来:“嘻嘻,到时候,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我们想咋耍就咋耍。”
金毛鼠妖沉默了,他起抬头,非常认真的盯着墙上的简易的图形看了许久,才点了点头:“理论上是可以。”
石娘娘紧张的望着金毛鼠,见他这个打洞专家说可行,悬着的心放下了,可接下来的诸多问题,又让她疑惑到:“道路的问题解决了,可去引的人怎么找到回来的路呢?金毛鼠肯定不能作为吸引水魔的人选。”
金毛鼠深表同意的点了点头,他第一次认识到,原来会门技术真好,不用去拼命。
我指了指戴弟说:“不是有这家伙在吗?”
戴弟见我指着他,马上病恹恹的。:“我可能不适应地洞的环境,有点感冒了。咦,你看流鼻涕了。”
戴弟边说还边用袖子,非常恶心的蹭了一下狗鼻子上的粘液。
我恼怒的望着他,感冒,这不识好歹的狗妖,刚才吃饭的时候,还远距离悄悄的嗅了嗅苏姑娘身上的体香,那一脸猥琐的模样,真以为我没看到他那贼样吗?
现在感冒!真是不知马王爷有几双眼睛。我有必要给这个不听话的狗妖上一堂生动的政治教育课了。
就在我即将出手,苏姑娘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关切的问:“戴弟,你真的感冒了吗?”
“真的,真的。”戴弟一副添狗样,不停的点头。
苏姑娘叹息一声:“哎,你去不了,那怎么办?”。
苏姑娘我见犹怜的娇弱神态,更是让添狗戴弟流下了哈喇子,当即拍着胸脯表示:“苏姑娘,你不用愁,我虽然生病了,但为了你,我可以带病上岗的,你看,我又好了。”
戴弟说着还立马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我猜戴弟肯定是故意的,所有的做作,完全是为了在苏姑娘面前展现自己的重要性和强壮,我为这个不要脸的狗妖感到羞耻,同时默默的问候了他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戴弟可以上岗了,那么关键的问题都解决了,就在大家满脸欢喜,认为可以分头行动时,保持缄默的老袁开口了:“就算我们成功到达水魔的老巢,可走那个方向?从那个分叉口走,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老袁的提醒,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我们头上,瞬间把我们浇醒。
此时我终于明白,老袁为什么想要回头,也许他早就想到了怎么引开水魔的方法。
问题是进入水魔老巢,那十几个分叉洞口,该怎么走?这才是他一直思虑的问题,牺牲或许不可怕,大不了重生一次,但毫无价值的牺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谁也不清楚老巢里的那些通道通往何处,或许有的是通向水潭,有的是通向地下更远的地方,也既有可能是通往水魔更多的地方。
在见识过如此多的水魔后,抱团行走,利用各自的本能化解一些未知的困难成了我们在地洞生活的依靠,要是分开,没有那个妖怪敢拍拍胸脯说:没问题,没有法力的我们,除了力气大点,一无是处。
妖怪们再次默然了。
我也沉默了,不由暗叹一声,莫非真要结束了,那个声音只指引了我下来,却没有告诉我具体该怎么走!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惊,是啊,怎么忘记了这个声音,他既然能精准的找到我,也许会在关键时候提醒我。
我不清楚,我的猜想是对还是错,况且这场猜想的豪赌中,不确定性和风险性巨大,输了,全体重新来过。
可我不甘心返回,我想试一试,哪怕失败,因为有些东西一旦在心里产生,就如同罂粟花的美丽,明知它有剧毒,但总是好奇想要近距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