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两位刑部侍郎,心中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情:
那凤鸣阁,好歹也是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风流所在,一下子无凭无据的如此兴师动众,只怕是太惹人议论了些。
“爱妃,现下刑部拿不出什么证据,仵作也看不出什么,朕知道爱妃心中有疑,朕心里也是一样的,只是,对外说来,还是只能说是急病而亡啊。”皇上低低的声音对谢敏说道。
整个一个凤鸣阁的人都抓起来,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皇上一方面不希望被人指说是昏庸无度,为了自己的儿子就冤枉良民百姓,另一方面,也不希望让普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最看好的这个儿子,年纪轻轻就死在了青楼里面。
“那有如何?”谢敏看起来像是打定了主意,就连皇上,也是劝她不动的,“现下如果不拿了凤鸣阁的那些人来,景舜的死,只怕是永远都查不出个一二了。”
“可是……”皇上心说,其实,人死都死了,就算查出一二,如果只会给他身上泼脏水的话,还不如不查。
死在青楼女子手里,这还指不定被人怎么议论呢。
如果只是悄悄的查,不要这么公开,也许还能少些人知道景舜之死的实情。
谢敏看出了皇上的心思,“陛下,堂堂三皇子,说没就没了,若是想像以往那样堵住人们的嘴,只怕是不能。早晚过不了多久,所有人也都会知道,景舜是死在青楼之中,这一宗儿,只怕陛下无法再替他遮掩了。”
“哎……”皇上长叹一声,谢敏说的也许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只是希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去就过去,不想再听到别人提起这件伤心事了。
然而谢敏看起来坚定非常,“若是能查个水落石出,也许还能知道景舜踏足凤鸣阁的真实情况,若是不然,这事情就这么悬着,被人们口口相传,那才更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呢!”
皇上被她说的有些动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两位侍郎。”谢敏见皇上不再反对,又转过头来对着丁侍郎和苗侍郎说道,“怎样?你们觉得本宫的意见还值得采纳个一二么?”
谢敏虽然话说的客气,然而字里行间,依然是命令的语气。
只是苗侍郎一时还没转过脑筋来,只以为皇上心中不愿意又不好说,想着替皇上再劝这位贵妃娘娘一劝,“娘娘,咱们刑部人手有限,若是一下子去抓这么多人,回来呀,光是一个个的审,还得审上一阵子,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怕是……”
“怎么,我儿景舜的死,还不配用一用刑部的大牢,辛苦辛苦刑部的各位大人们么?!”谢敏听到这话,立刻柳眉倒树,凤目圆睁,差点儿要拍桌子骂人了。
被谢敏这样一说,连皇上也不好反驳了,更何况两个小小的侍郎,只得唯唯诺诺的口中称是。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法子,总之,在这凤鸣阁的所有人等里面,十天之内,定要给我找出一个说法来。”谢敏双眼紧盯着刑部的两位侍郎,一字一句,说的他们心里“咚咚”的直敲小鼓。
贵妃娘娘的懿旨下来了,那就等同于和皇上的圣旨是一样的。
无凭无据,怎么抓人?其实也还容易。
三皇子是死在凤鸣阁里面的,随便一个什么理由,就足以把这一整个青楼里面的所有人一个不落的带回刑部了。
只可惜凤鸣阁,往日里那么风光,那么热闹的一个所在,一日之内,就被变成了一座空院。
其实从景舜死后开始,绾绾早就想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她知道,就算是黛瑾说的不错,那药米分之神奇,可以让全国的仵作加起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景舜是贵妃娘娘的命根子,依照谢敏的个性,对于儿子的死,就算是豁出自己的性命名声全都不要了,也是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的。
绾绾以为,那一晚,自己当时已经是惊慌失措,定是露出了许多马脚。
就算当时刑部来人没有细细访查,可是后来既然发现了是三皇子,再加上谢敏给的压力,肯定会有人说出自己和景舜的关系来。
那晚景舜是特地来寻自己的,如果他向任何一个人打听过卢绾绾这三个字,那一定会有人记得清楚。
又或者,自己和景舜坐在一起说笑的时候,自己起身给景舜拿酒的时候,只要有人留心多看个几眼,就会记得些什么重要的细节。
因此,绾绾早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看看到底要经过多少个时辰,才会有人从刑部来,以谋害皇子的罪名,把自己押进刑部的大牢。
可是令绾绾没有想到的是,刑部一下子来了好多的人,和好多的车马,不由分说,把整个凤鸣阁里所有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全部都没有剩下的,带到了刑部的牢中。
这个消息,瞬间就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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