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青一听,浑身一振,上下通透,马上就精神起来,“这么说,是好事?”
“那当然了,这李大人还在军机处行走,他要是插了手,就没有都察院什么事了。”
李太青抬头向天,“老天爷,你总算睁眼了。”
正在此时,外面又有人喊,“李太青在吗?”
姜清民听了一愣,“李叔,人来了。”
李太青鞋都顾不上穿就跑了出去,“在,在……”
来人身着衙差服饰,“李太青,跟我们走一趟。”
李太青连声说:“好,好,好……”
出了门,跟着两个衙役走,他小声问道:“敢问二位小哥,你们哪个衙门口啊?”
“户部。”
看来刚才姜清民所说不假,李太青的心情大好起来。
他心想,待会儿在大堂之上,一定把玉昌的事完完本本细说一遍,这次机会不能错过。
到了户部衙门,进了大门,两人带着他径直向后,并没有进大堂。
李太青有些奇怪,难道不是审理玉昌案子?
到了一处大门立住,一人高声禀报,“大人,李太青带到。”
“让他进来。”
一人便说:“进去吧。”
李太青哪里进得过此处,难免脚下打颤,进得门来。
低着头,不敢乱看。
“你便是山东即墨来的李太青老先生?”
听得问话,李太青赶紧跪下,“禀大人,草民正是李太青。”
“起来说话,来人,看座。”
李太青哪里敢起来,“大人,草民就跪着,草民有冤要申。”
“你先起来,找你来正是为了此事,不怕害怕,来来来,坐下慢慢说。”
李太青听他语气和善,而且再三要求自己起来说话,便从地上起身,没有去坐,“大人,我还是站着吧。”
“那就随便。李太青,你是来告状的?”
“回大人,草民从山东即墨专程来京城告状,我侄儿李玉昌冤死山阳。”
“本官和你家侄子李玉昌熟悉,他在山阳查赈期间,去浙江路过老家淮安之时,还特意借回家省亲之名密会了李玉昌,交待他要全力查赈,把山阳的事搞清楚。”
李太青这么一听,真的放心起来了,听他这么一说,他和李玉昌是一伙的,都是好官。看来这次玉昌的冤案会大白于天下了。
“你家这侄子不错,为人正直,办事清廉,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只是可惜了,中了进士,还没真正踏进官场便夭折了,是朝廷的一大损失啊。”
“李大人,您能如此评价,玉昌在天这灵也算是得到安慰了。”
“说心里话,李玉昌的死,我也有责任,我没有保护好他。”
“大人,您千万可不能这么说,隔山隔水这么远,虽然您是朝廷要员,有时也会鞭长莫及。也是那些狗官歹毒,不然玉昌断为会死的。”
李宗昉叹了一口气,“把你知道的情况,跟我一五一十说清楚,不能有一点儿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