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说实话,这事我也没有把握,先把我们能做的事先做好吧,到时候只能听天由命,当然,说不定走好运呢,对不?”
李太青心想,姜清民这明显是在安慰自己,他都吃不准了,这事肯定没多少把握。
可现在不依着姜清民,自己更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就拜托清民了,您受累了。”
“也别着急上火的,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结果的,我们都察院不少案子成年累月也没个音讯,甚至有个别案子都几年了,搞得原告人都不来了,你这案子很特殊,肯定得靠机缘巧合,光是我一个书办,起不到决定作用的。我先说一下,是让你有个思想准备。”
越这样说,李太青的心里越虚,这事都没底了,最后会怎么样,都无法预料了。
不过,他心里不服气,无论如何,一定要替玉昌讨回公道。
第二天取了银票,姜清民来取走了,没有再说什么。
李太青忽然想到一个人,大个子贝勒爷,他也会到茶馆来喝茶,要是能找到他,应该有办法让案子早日大白于天下。
只是自己与他素不相识,岂会轻易帮这个忙?
李太青非常犹豫,但自己也没有好办法。人家姜清民是尽力了,都把状子递到都察院张副宪那儿了,已经很不容易了,真是感激不尽,但要想案子尽快得到重视,也不能就这么傻傻等着吧?
不行,得厚着脸皮去试一试。
人家可是贝勒爷,皇上家里的人,万一他要是帮忙呢?
反正待着也是待着,去茶馆坐坐,找个机会结交他一下。
接下来几天,李太青便是茶馆常客,一壶茶水喝半天,占个位置,好在那儿坐着。
奇怪的是,这贝勒爷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个人影。
李太青非常失望,好像贝勒爷是他亲人一样,很想他。
不过,他也暗笑自己,他是什么样的贝勒爷,还不晓得呢,自己就想求他办事。
按理来说,哪有贝勒爷到这样街肆小地方来喝茶的?其中有什么蹊跷呢?
实在忍不住了,便向旁边茶客打听起来。
“这位老哥,打扰一下,请问那个贝勒爷怎么不来了?”
“唉,他一个闲人,一天到晚东游西荡的,没个定数,那几天不晓得怎么回事,天天来喝茶,可现在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他不是贝勒爷吗?那可是皇宫里的人呀。”
“什么皇宫里的人?早被逐出来了,当年没砍了他的头就不错了。”
李太青一愣,“这怎么回事啊?”
“别看他见人就讲故事,其实他自己的故事讲都讲不完。”
“到底怎么回事呀?”
“长话乱说吧,当年这贝勒爷可是个红人,皇上拿他很是信任,有些大事吧,总让他去办,自家兄弟嘛,从小关系就好,贴心。这不,那一年甘肃出了个大贪污案,牵涉到很多人,其中还有朝中大员,皇上震怒,让他去督办,没曾想,到那他也被拉下水了,收了十万两银子,就这么,被逐出来了。”
李太青心里一沉,以为是棵救命稻草,没想到是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