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邮驿站驿正之死,史虎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刘鄂有些诧异。
自己不过就是从他那儿借了一匹马,何为害死人一说?
最让他不解的是,这史虎如何知道自己与高邮驿站的事情?阿克大帅一再强调保密,自己连骆云和都没不说,但到了史虎这儿,自己就像个透明人。
这是一件可怕的事,弄不好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大哥,我与那个驿正互不相识,他的死如何赖得上我呢?”
史虎笑笑,“这世上的事情就是个机缘巧合,就比如你我,结缘却是从监狱开始,这要是放在三天前,打死都不会想到,对不?”
也是啊,自己无缘无故被抓进漕运总督部院刑科大牢,又被阿克当阿弄出来,还被赋予神密的身份来做隐秘的事情,再被官衙抓到丹徒大牢,还结识了扬镇漕帮老大史虎,其中高邮驿站驿正之死还莫名其妙牵涉到自己,所有这些事情没有一个是自己先能想到的。
还真应了那句话,造化弄人。
“既然大哥了解情况,不如说与小弟一听。”刘鄂真心想弄清楚这驿正是如何遭受了天大横祸的。
“我不是说过了嘛,这朱似喜朱道台从淮安出发之时,便从山阳县拿到了传单,让高邮县准备十八匹马,轿夫马夫二十人和一辆大车吗?”
“刚才是说过。”
“其实高邮驿站是准备好了的,刚好十八匹马。你和朱似喜是脚前脚后到了驿站的,不知什么原因,被你先行借走了一匹。”
“就为了一匹马?”
“这朱似喜他们到了以后看到少了一匹马,朱似喜家人及随从周六他们勃然大怒,开始拿驿站人员辱骂撒气,三言两语不合,便动起动起手来。”
史虎和刘鄂又碰了一杯酒,接着说:“管理驿站的驿正是高邮知县董乾的亲信,还有亲戚关系,被他们打了一顿,重伤,第二天就不治身亡。”
“照大哥这么说,驿正之死还真与我有关系。”
“这董乾哪里想吃这么个哑巴亏?便马上亲自跑到扬州府去告状。扬州府也觉得气不过,便紧急呈报省里,省里一看,是知县状告道台,便很重视,要求镇江这边先扣留朱似喜,并且抓捕其家丁等人。你也是因为与他们同行,被误认为一伙,才被一起抓进来的。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说与你有没有关系?”
这史虎不仅知道这事,就连细节都了如指掌,一个运河上的漕帮老大,他究竟什么身份,与自己是敌是友呢?
如此来看,在史虎这儿,自己可能什么秘密也没有。
刘鄂背后一阵冰凉,怎么会这样?
不管这些了,反正自己对驿正的死有了愧疚感。
还有啊,这个周六倒是给刘鄂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至于是什么印象,自己也说不清楚,总是觉得与他有什么瓜葛。
接下来怎么办?除了黄三,其他三个人什么线索也没有,难道就这么在京口待着,也不行啊,阿克大帅那边有限期要求的,不好交待啊。
史虎好像看出点什么,“兄弟,很可能你找的人根本就不在京口,是不是有人在故意误导你的方向呢?”
有人误导?谁?阿克大人?显然最不可能。齐疤拉倒是有这个可能。那现在身边这个史虎呢?也说不定啊。
刘鄂决定返回淮安,这么漫无目标地找下去,很难有结果。
他现在有个想法,就是抓住黄三,倒是可能审出个子丑寅卯来。
虽然黄三是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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