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消息通报给阿克大帅,才能按住这条鱼。
可自己又没有十足的把握,岂能随便汇报?
这边烦着呢,那边骆云和过来扯住他的衣服,“少爷,你跟我明说,你到底在干什么事?新提拔的外委不好好干,到处乱跑到底为何?”
是啊,我到底是为何呢?无缘无故卷入是非场,看这情形最后小命保不保得住还是两可呢。
可受人之托,就得守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云和,我只能告诉你,寻人。以后你会全明白的。”
“少爷,我晓得你是不会告诉我的,不过,我相信你做的事肯定值得,我陪着你就是了。”
听骆云和这么一说,刘鄂倒是后悔了,不应该把云和扯进来,毕竟这事有危险。
可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好一个线索就这么断了,二人垂头丧气地走出丹徒县衙。
“兄弟,出来啦。”
刘鄂抬头一看,却是史虎。
他惊诧地看着史虎,“大哥,你咋也出来啦?”
“咋啦,你想我把牢底坐穿?”史虎大笑。
“不是,不是这意思。”
史虎上前两步拉着刘鄂的手,“都出来了,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走,喝一杯去,庆贺庆贺。“
“好啊。”
进了一家淮扬菜馆,“兄弟,今天搞个淮扬菜吃吃,你大哥就馋这一口。老板可是你们淮安人呢。”
看到他们进来,老板迎了上来,“老哥好久没来了。”
“今天带一个你老乡来,看你还蒙我。”史虎打趣道。
“老哥玩笑了,我可是正经淮扬菜,真金不怕火炼。”老板看了看刘鄂,“老弟,淮安来的?”
“山阳南乡。”
“我也南乡的。”老板有些兴奋。
史虎一拍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人生三大幸事也。”
“是啊,是啊,出来十多年了,忙于这小生意,都没空回家看看,特别挂念老父亲,都七十古稀了,我这儿子却不能床前尽孝。”说着说道,老板竟然抹起眼泪来了。
这一说,刘鄂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儿时的幸福生活历历在目,然而时过境迁,一切早已不复存在,一时间也伤感起来。
不过,此时刘鄂的内心涌出一个念头,这史虎到底想干什么?不可能无缘无故把自己带这个饭店来吃饭吧?
莫非此处是他的一个落脚点,亦或是要给自己什么暗示?
既来之,则安之,先吃饭再说。
把骆云和安排在外间,自己和史虎进了里面雅间。
史虎吩咐老板,挑招牌菜上。
不一会儿,端进来几个菜,钦工肉圆、软兜长鱼、平桥豆腐、红烧肉、茶馓丝瓜汤。
“要是在淮安,一定要上个天妃宫蒲菜,鲜美嫩爽,那可是我的最爱。”史虎很馋的样子。
也别说,之前父母在的时候,刘家是天天下馆子,这天妃宫蒲菜可是天天吃,都吃腻了。
可是这十年,却是一口也没吃过,甚至见都没见过。
史虎这么一说,刘鄂也觉得自己要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