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同为父报仇心切,王圣汉被人揭短下不了台,看来这事越闹越大,弄不好血流成河。
李玉昌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他清楚,王圣汉动了杀心。
“各位乡亲,不要受了蔡同的蒙蔽跟着他闹事,我告诉你们,不是要坐牢,是要杀头的。我警告你们,赶紧退下,否则休怪本县无情。”王圣汉假装镇定,其实心里也慌。
可如果弹压不了这帮人,事情也解决不了。
此时蔡同更加激动,又向上跨了一级台阶,“狗官,你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不顾灾民死活,今天我们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狗贼曲。”
王圣汉知道,今天是万万过不了关了,只有孤注一掷,便一挥手,“给我杀。”
衙役们愣了一下,还真杀呀?这么多人呢,从来没有过。
那群人也都一愣,这狗官真狠,竟敢滥杀无辜,一时也都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慢!”有人大喝一声。
所有人一愣,谁呀?
李玉昌快步走上了大门前面台阶。
王圣汉一见,心里暗喜,这事有了出头的,起码有缓,不至于闹大。
尽管他看不惯李玉昌,但解围的来了,终于舒了一口气。
驴倒不倒架子,“李大人,你来做啥?”
李玉昌也不理他,“各位乡亲,我是朝廷派来查赈的李玉昌,今天这事我都看见了,不能乱来啊。”
一听说是朝廷派下来查赈官员,蔡同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马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如雨下,“李大人,你怎么才来呀?我们山阳连日大雨,黄河夺淮,洪水滔天,遍地饥民,可这狗官贪赃枉法私吞灾银,见死不救不说,还打死我前来寻求救助的老父亲,国法难容,天理难容啊!求大人做主!”
有人在李玉昌面前告状,王圣汉还是心虚,结结巴巴地说道:“李,李大人,别,别听,他,他们,胡,胡说八道,本,本官,坐,坐得端,行,行得正,”
李玉昌知道,这种场合根本不是审案子的地方,而且他也管不了这王圣汉,“王大人,稍安勿躁。”
又转向蔡同,“老爷惨死,你这心情可以理解。不过,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无论如何不能动用私器。你今天连晚带着这么多人过来,知道的是你为父寻仇,不知道的就把你当作造反了,你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候不仅问题没有解决,还落得个家破人亡,划不来吧?”
其实此时蔡同也意识到了严重性。为父报仇不假,可不能搭上这些无辜百姓。一时冲动,已是箭在弦上,没有退路呀。
现在听到李玉昌这么一说,只好忍一忍,沉思了一下,放缓了口气,“李大人,那我父亲不能白白惨死呀,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也不能活活饿死呀。”
旁边一人没看明白,大声喊道:“自古官官相护,信不得他们。”
那群人便一齐喊起来,“不能信他的鬼话,不能信啦。”
李玉昌清楚,人多口杂,事情不好办。
他不理会大家,再次问蔡同,“你看这样能解决问题吗?有冤申冤,有话要说就说,你父亲的事,救灾的事,都不是眼下在这儿一言一语的事,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带人回去,明天我去找你,要是你相信我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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