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驿站给阿克大帅发走了信函,刘鄂便朝运河码头走去。
路上经过齐疤拉藏身地附近,刘鄂远远地看过去,觉得那似庙非庙的院子很恐怖,自己差点死那儿。
那一定是齐疤拉的老巢,也许只是他的一个藏身之所。
到了码头,这儿等船的人很多,人声嘈杂,非常热闹。
不过,刘鄂敏锐地感觉到,总是有人有意无意地拿目光扫他,而一旦自己看过去,那些人马上又把头扭过去,显然是在监视自己。
他的心一沉,大意了,扬州城的行踪肯定也暴露了。别的还好说,很可能连累到二姐家。如果出了什么纰漏,自己真是罪人。
好久才上了南下镇江的船,刘鄂惊奇地发现,骆云和也在船上,他是从淮安过来的。
看到骆云和,心里总算安定了一些,至少证明第一封信大帅收到了。
因为自己易了容,从骆云和面前挤过,他都没认出自己。
后面几个人跟着他,也在他旁边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船并不大,满员,不过三十人左右。因此,船舱里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刘鄂假装打瞌睡,不敢朝骆云和看,怕引起那几人的怀疑。他在盘算,下船之后如何摆脱这些人并与骆云和会合。
很显然,齐疤拉想灭自己的口,但又想让自己为他解下一次的遇难,为今之计,便是全程掌握自己的行踪,好见机行事。
船家扯帆开船,直下京口。
约莫三四个时辰,停靠一个小码头,所有人都上岸方便一下,同时在附近小吃摊填一下肚子。
此时天色已晚,刘鄂没有先去方便,反而找了一家小吃摊要了碗面条慢慢吃了起来。
那几人留下一个在旁边悄悄看着,其他人都去上茅厕(用芦苇杆简单围成的简易厕所),之后他们回来吃饭。
刘鄂见他们回来了,从怀里掏出烟袋,点然了吸了两口,起身去茅厕解手。
马上有一人也起身跟着。
天已经黑定,刘鄂走进茅厕,蹲下。那人站在几步开外,看着烟袋头子发出的一点光,心想,看着就行,不想去里边闻那臭味。
刘鄂把烟袋插在芦柴上,猛吸了一口烟,烟袋头子发出的红光猛然大亮了下。
那人在外面等着,总是没看到人出来,但那烟袋还亮着。
过了一会儿,船家催着上船了,那几人便过来,小声问:“人呢?”
那人说:“还在里面呢,瞧,烟袋还拿手里呢。”
“不行,船家催了,进去看看。”
等他们进入茅厕,划开一只火石一看,哪有什么人,只有那根烟袋还夹在芦苇墙上。
刘鄂早已离此二里多地了,伏在了草丛里。
那些人骂骂咧咧地寻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便离开了。
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不敢乱动,就这么在草丛里待了一夜,东方鱼肚白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没什么异常,便起身向一个村庄走去。
坐船,看来是万万不能了,总有人盯着,必定会事出枝节。
跟人一打听,离此十里地有一处官驿:南河驿站。
到了驿站,刘鄂从里兜里小心翼翼掏出一个腰牌,驿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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