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鄂被关了几天,没往家里拿来一文钱,骆云和倒无所谓,随便去街上讨一口吃吃,饿不死就行。
他的任务就是每天都把屋内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等待主人刘鄂脱身回来。
前两天要回了一块玉米饼,没有舍得吃,压在锅里,想给刘鄂一个惊喜。
其余的时间,便按主子刘鄂的吩咐,静静地翻看书房里的存书。
还别说,自从刘鄂规定自己每天都要按时读书以来,骆云和觉得自己真的有进步,看什么事都有了眼界,哪怕出去讨饭,都要选择一些门户,最起码挑一些干净的人家。
他心里知道,少爷从来没有拿他当过下人,一直兄弟一般。
现在少爷回来了,骆云和高兴万分,竟然抱着刘鄂呜呜抽泣了起来。
刘鄂呵呵一笑,“哭什么,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一根毫毛也不差。”
“少爷,你说得轻巧,都被抓去大牢里了,我能不担心吗?总是听街上人说,漕督刑科狠着呢,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盼着你早点出来,又怕你真的出不来。”
又是一阵呜呜,发自肺腑那种。
刘鄂拍了拍骆云和的后背,“云和,我刘鄂是九头鸟,命大呢,放心吧。”
“对,少爷命大呢,遇难呈祥。饿了吧,我去拿饼。”
没等刘鄂反应过来,骆云和飞奔过去,把锅里的玉米饼子拿过来,塞到他的手里。
刘鄂心里一热,这骆云和天天去外面讨饭,街坊邻居都烦他,不要说给他一个饼子了,就是给他一点好脸色就已经对得起他了。
这块饼子讨来不易,他竟然舍不得吃,等自己回来让自己吃。
这块饼,无论如何是要吃了。吃的不是饼,是心意。
可是还没等他往嘴里送,骆云和猛地一把又抢了回去。原来他发现,这饼子已经发霉长毛了,那是断不能给少爷吃的。
“少爷,这饼给我吃吧,我现在出去给你重讨一块。”
刘鄂微微一笑,“云和,好兄弟,不用了,瞧我给你带什么了?”
骆云和这才发现,刘鄂手里提着一个带盖的竹篮,他见过,文楼饭店的伙计经常用这篮子往大户人家送饭菜。
“少爷,你去文楼吃饭去了?行啊!”
“文楼,小时候经常去,现在哪儿还去得起哟。”
“可你这提篮明明是文楼的,少爷,你可别骗我。”
“真没骗你,我在淮关吃的饭,阿克大帅那儿,怕你饿着,给你带点。”
“淮关?阿克大帅?”看着刘鄂说得风轻云淡的,骆云和非常诧异。
淮关,那什么地方,税收重地,闲人免进。
阿克大帅,那什么人,正一品旗人大员,都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请我们少爷吃饭?
说是少爷,那也只是我骆云和一个人的少爷。在满大街人的眼里,刘鄂不过是一个破落户的残存而已,穷光蛋一个。就连娃娃亲都被准岳父杨怀骧给毁了。
骆云和眼睛瞪得铜铃大,一万个不相信。
“爱信不信,爱吃不吃。”刘鄂把提篮往骆云和面前一放,转身去了书房。
“别来打扰我。”关门前还转身吩咐了一下。
一脸猜疑地看着“呯”一声关起来的书房门,一脸猜疑地打开提篮,不由自主的“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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