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侠随着李问剑来到饭厅,还未落座,只听得一声“阿弥陀佛”,一白眉老僧跨步而入,约莫六十岁左右年纪,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眉间却又自然流露一股令人敬畏的气势。李问剑道:“大师多年不见,武功可又精进了啊!这两位便是丰城三侠中的程醉风、李羽坤。”又指了指了因,笑道:“这位大师便是当今少林掌门了空大师的师兄——了因大师。大师近年来在江湖上极少走动,但偶尔会来敝庄与在下研论佛法。”
二侠急忙上前行礼,了因合十还礼。李问剑请三人落座,两位丫鬟端上酒菜。菜肴虽不珍贵,却也十分讲究,且都是斋菜,还有一壶浓香扑鼻的普洱茶。李问剑笑道:“委屈两位贤弟吃素了。”
用过饭,李问剑又引三人来到书房,分宾主落座。仆人端来茶水,李问剑喝了口茶,将先前与二侠所论之事简略说了。
了因道:“老衲本次下山,是来相求问剑老弟施以援手,老弟可猜上一猜,所为何事。”李问剑道:“可是让我对付玄天门主宇文宗?”了因抚掌微笑道:“贤弟义举也是为中原武林谋福。”程醉风道:“放眼天下,或许也只有李庄主和了空、了因两位大师能敌得过宇文宗了。”李问剑笑道:“把我排在两位大师之前,可抬举我了。”了因正色道:“问剑老弟一向古道热肠、嫉恶如仇,视维护武林苍生为己任。时隔十年,玄天门重出江湖,恐怕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只有老弟出手,才能让中原武林免除一场灾祸。阿弥陀佛。”了因虽为得道高僧,话语间豪气不减。二侠均点了点头。了因又道:“十年前那一战,那宇文宗败于老弟剑下,老弟你破了他的玄天功,玄天门自此隐迹江湖,换来江湖十年的太平。”
李问剑叹了口气,道:“当年与宇文宗一战,虽说我胜了一招半式,但事后回想,实在是赢的侥幸,侥幸之极。我与他在泰山之巅决斗,我连使一十三套剑法,他始终以一双肉掌迎战,我们从日出一直斗到日落,始终难分高下。到最后我自觉已快到极限,他也已看出我快力竭,便使出了玄天功最为厉害也是最为恐怖的绝招,全身内力化作一张大网,将我连人带剑裹在其中。我便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一般,一会被抛到浪尖,一会又落到谷底,自觉必将命丧当场。哪知突然间风平冷静,他那汹涌如巨浪般的内力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时我运起残存的一点功力,一剑刺出,本以为这一剑定然毫无作用,哪知他竟然躲闪不及,被我刺中右胸口。那时我近乎油尽灯枯,这一剑虽然刺中但未重伤于他,最后他吐了几口血,踉跄着下山而去。我在泰山之巅,山风之中打坐休息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恢复了两三成元气。十年来,我冥思苦想那一招的破解法门,至今都不曾想通。哎,倘若我再与他交手,多半仍会处于下风。”
程醉风道:“难道那时宇文宗实也已强弩之末?”李问剑道:“决计不会!”了因道:“老衲倒是觉得那时宇文宗并非占尽上风。老弟你虽然为他玄天功所困,但你手中长剑就好似天上闪电,旦夕之间就能击破黑暗。”李问剑道:“老和尚也太抬举我了。无论如何,宇文宗的玄天功确有其独到、霸道之处,经过这几年,我想更是精进不少。”了因道:“正所谓邪不能胜正,那宇文宗再厉害,只怕也终究抵不过整个武林正道的力量。”程醉风道:“大师此行,莫非已想到了对敌之策?”了因笑而不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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