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说赵家去胡羌走货的商队回来了,据说被大雪堵住了如今才回,有许多皮货什么的,你不去看看?老马那件熊皮大衣啊真是漂亮,你说……”吴老爹东一下西一下的在吴庸旁边碎碎念。
……吴庸内心千万羊驼奔腾【我亲爹啊,就为这事儿,直说嘛,死要面子,被别人炫了又不好意思立马自己买炫回去,真的是!】
随即他又反应过来【赵氏商队!】
然后他拔腿就往外跑,吴老爹满意抚须点头,心想这小子还算有点孝心。
唉~吴庸站在人山人海的街尾一脸蛋疼【我这特么怎么过去啊!】
人多,挤一挤还是可以过去的,可关键是一水儿的姑娘家啊,怎么挤?上至六十,下至十六,堵满整条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他在那头而我在这头,吴庸想想就牙酸。
哦!还有爷们儿们,不过大多蹲在墙角一脸的怨念,有的甚至面无表情的在磨刀,相比于街头姑娘们那边的激动热情,街尾老爷们儿这边气氛沉闷的吓人。
吴庸见此立马换上幽怨无比的表情,瞬间融入到老爷们儿的大家庭中,然后蹲墙角偷听……
墙角边茶水摊上怨气值高得吓人,吴庸忘那边挪了挪,方便听清楚一些。
一个胳膊比吴庸大腿还粗的壮汉拍着桌子沉声道“这次老子一定要阴死那混蛋!”
脸上两条刀疤的汉子重重的磕了下碗“没错,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一直磨刀的光头没说话,一脸的络腮胡配上愁苦的脸,整个一苦情剧的被绿炮灰,他只是默默的拿起杀猪刀不断刮着指腹,面无表情,这更可怕好吧!
吴庸扭头问身边一哥们儿“兄弟,咱也就算了,那桌有些不正常啊!”
“你不知道?兄弟你附耳过来……”那人一脸震惊的低声道“我们这些人只是来出口怨气,那三个可真的是来杀人的。”
吴庸一惊“杀人!这……”
那人一把捂住吴庸“兄弟你小声点,你新来的吧?这真定哪家与那赵云没有点仇怨?哪家还没个女眷什么的,结果她们的眼里只有赵云,你说气不气!看老子这次不丢他俩臭鸡蛋!兄弟你啥都没带啊,没事,来,分你俩。”
吴庸拿着臭鸡蛋道谢“谁说不是呢?太可恨了!那那三个呢,什么情况?”
那哥们儿一脸理解的拍了拍吴庸肩膀“那三个可是真的惨,那大胳膊的是冯铁匠,刀疤脸是郑头儿,力夫的头儿,磨刀的是赵屠夫,都是真定有些脸面的人物,唉~三家的婆姨可谓是水灵的很,但三个人无一例外不是被婆姨管的严,那三个倒霉蛋啊,你再过来点……”
【噗!】吴庸当场喷了,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想杀人,你说你和婆姨上床敦伦时,老婆激动之下叫了赵云的名字,你怎么想?
【我的亲娘嘞,可以想象这三货当时是何等的崩溃,肯定是血泪满面,想死的心都有了。】毕竟这差不多是夺妻之恨了,虽然老婆和那人确实没什么关系的样子,可作为真定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何能忍,重点是之后和婆姨吵架,好些人都知道了,然后基本上全城皆知了,三人被戴上了顶不存在的绿帽子,几乎没脸见人……
吴庸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之前他叫王河打听赵云赵子龙的消息,那些人都语焉不详,有的干脆说不知道,感情问的都是男人啊。
到最后只知道赵云是个男的,很帅,可今日见这情形才知道是真的帅到没朋友啊,女人们心中的梦中情人,男人们的公敌!
吴庸对见到赵云是越发的期待了。
“哎呦喂!”吴记酒肆吴庸的房间里传出阵阵哀嚎,翠儿在门外急的直打转。
吴老爹快步走来,急忙问“这是怎么了?这兔崽子怎么嚎的这么惨?”
翠儿揪着手帕焦急的说“我也不知道啊,他就是回来后找我要了面铜镜,然后就把自己关房里不出来,还一阵阵哀嚎,也不开门,不让我进去,说什么没法见人”
“把门打开。”吴老爹对着王河等人吩咐,可众人相互看了几眼,没人敢去,吴老爹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然后抬脚。
框的一声吴庸的门便可以送去整修了,然后一群人急急而入,看到裹着被子的一团不明物体,吴庸团在那里,床头放着镜子,每看一眼铜镜哀嚎一声,一声比一声绝望。
吴老爹一拐打掉铜镜,大声怒吼“你这又是抽什么风!”
吴庸抽泣道“爹啊,你说你怎么把我生的这么丑呢?这世上的美女哪还有我什么事儿?难道要娶回来晚上睡觉叫云哥的名字吗?我的天哪!我怎么这么丑!啊啊啊啊......”
吴老爹转身就走,什么跟什么啊,都懒得打他了,越打这货越来劲,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
挥挥手打发走众人,吴老爹对着堂下赔笑“没事,没事,孽子例行发疯,过会儿就好,别理他,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啊!”
看吴老爹这么淡定,大伙儿也就散了,该干啥干啥去了,这小掌柜行为清奇的让人看不懂,这几个月来大家深有体会。
自动屏蔽那一阵阵嚎声,生活依旧......
晚饭时分,吴庸憔悴的顶着双水泡眼,怨气十足的自个儿碗饭扒拉起来,死死盯着王河他们那桌,恶狠狠道“你们竟然都不关心我,统统扣工钱!”
众人惨叫“别呀少爷,再扣就没了!”
吴庸哼了一声继续扒饭。
吴老爹道“没事别吓唬他们啊!”
众人欢呼“谢老爷!”
吴老爹放下筷子“怎么?疯够了?”
吴庸不满道“我怀疑我不是你亲生的,亲儿子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我。”
吴老爹剔着牙不紧不慢的开口“是亲生的,就因为是亲生的我才知道你的尿性,就你那破性子还能被打击到?装那么惨,骗谁呢?”
吴庸震惊不已【原来在您老眼中我是一个坚强到不会被打击到的人,不过还是有点伤心是怎么回事?】
敲了敲桌子示意忙个不停的翠儿停下“哎!别夹了,装不下了,他自己有手”
翠儿哦了一声乖巧的停下,吴庸闷闷不乐的扒拉着饭,心中呐喊【这家是没法愉快的玩耍了!】
其实吴庸确实有被打击到好吧。
上午跑出去看仰慕已久武神赵子龙,结果到了中午才看到传说中的云哥,见到的第一眼他便咆哮穿过来时为毛不附送个墨镜。
他见到了一只亮瞎人金氪狗眼的帅哥,24k纯帅,在一群女子的簇拥下阳光而又淡雅的缓缓走来。
他简直像是太阳,方圆三尺的真空地带,没人靠近,三尺外全是女子,花团锦簇,众星捧月,各种不明飞行物被他轻易闪过,优雅自如。
不过在他的光辉下,绝大部分人只看得到他,太耀眼了,单从相貌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怎么帅的人,这么完美的人!
比女子更美,但绝不会阴柔,男人在他面前就是团阴影,太阳下的阴影。
赵云微微一笑向众人打了个招呼,当时就有好几个女孩晕倒,吴庸拔腿就跑,一想到自己将来是要和云哥做朋友的男人,他当时就只想找一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脸。
然后就是找到翠儿借了面镜子,看了一眼自己,又对比了下云哥的绝世容颜,然后怒摔了几次铜镜,然而镜子质量贼好,愣是没咋地。
越看越绝望,只能哀嚎了!镜子里那一团也忒丑了吧,吴庸终于真正理解了一个词--云泥之别。
越想越发觉与云哥交友后的绝望,日子根本没发过啊,和云哥站一起,别说是绿叶了,你简直是块污泥,碍眼的很,关键是你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碍眼,这怎么过?
吴庸只得悲伤自己为毛生的那么丑了......
作为生死存亡的危机都不能使自己郁闷俩时辰的吴庸,这次在房里嚎了一下午,真的可谓是相当大的打击了,仅次于曹某人当年的燕雀,这还要算上当年没适应空间,这次可期待了好久,否则谁打击更大还真不好说。
至于现在为什么正常了嘛,原因当然是饿了......午饭都没吃,还嚎了那么久,能不饿吗?
接下来的几天里吴庸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思考要不要和云哥做朋友?怎么跟云哥做朋友?
然后这几个月长的膘全掉了,整个人瘦了一圈。
不过苦思良久的他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和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的猜测就是赵云可能没什么朋友,哦不!是不大可能交的到朋友,女性朋友不算,那些一般都怀有别样的心思,赵云也不会当是朋友。
所以只要自己真心实意的去交友,成功率极大!
看到火急火燎地跑出去的儿子,吴老爹拎着水桶直摇头,对着腊梅树苦叹“孩儿他娘啊,儿子长大了,咱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也越来越觉得这娃子没救了,我对不起你啊......”
自从吴庸不准他施肥后吴老爹就改成了浇水、擦树枝等等,还很忧伤的表示不施肥树怎么长得好,对待腊梅树可比对吴庸这个儿子温柔得多。
所以两父子相互觉得对方没救了,都觉得自己日子过得才是情怀。
......
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提着礼品,吴庸站在一农家小院门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缓了一会儿,他整理了下衣冠上前敲起小院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小豆丁,后面跟着个三四岁的尾巴“有客人来啦!”
小豆丁中气十足的叫了一嗓子,吴庸笑着从衣袖里摸出两小包枣糕“来来来,小朋友拿去吃。”
“谢谢叔叔!”两个可爱的小娃一板一眼的行礼躬身道谢。
吴庸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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