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
苦乐和尚抬起了双眼。“哦?那么您有什么发现?”
“老夫只是感到好奇而已,若真的付诸行动恐怕无异于大海捞针。”
“您真是谦虚了。”
“在高僧慧炬面前,老夫只敢如实相告。”
“既然梅老前辈如此坦诚,那我也就不必隐瞒了。”
苦乐和尚与梅仲乙四目相交。“任何妄图元宝和尚金子的人,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
梅仲乙举起了头,看着脑袋上的横椽木。“看来高僧话中之意,也捎带着老夫了。”
“绝无此意,梅老前辈不要多心。”
“这个季节真是秋风萧瑟,老夫说话万万要小心谨慎,以防风大闪了舌头。”
“小心驶得万年船,梅老前辈自然是知道其中的道理。”
白渊渟发现两个人现在只剩下僵硬的微笑。“我记得梅家饭菜相当不错,现在我已经快要饿死了。”
“贤侄何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迟嘛。”
“也是时候了。”梅仲乙轻抚着灰髯,总算挤出了一点笑颜。“高僧应该是戒绝荤腥之物的,可老夫却无肉不欢,不知贤侄想与哪位同席呢?”
两个人的眼神都从飘渺中指向了白渊渟。
白渊渟觉得选择桌子不仅仅是饭菜的差异,更是生死之间的博弈。
现在他不想选错,也不能选错。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自己一桌。
“跟我一起吃饭如何?我爹爱吃的东西清淡到一点盐都没有,白大哥不会爱吃的。”
屋门本就没有关,梅仲乙自然就不能怪梅玉书不懂礼数,客人还在就闯进来。
屋子突然有些挤,梅家一隅之地,竟然要容得下三方的实力。
在苦乐和尚和梅仲乙面前,白渊渟觉得自己也快要跟他们一样上了年纪。但在小孩子面前,白渊渟又觉得自己还很年轻。
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让自己的身体离开两个的注意。
“那就这么定了。”梅玉书似乎是救人心切。
老子在外人面前,自然要给儿子留些面子。
客人在主人面前,自然也要给人家贵公子留些面子。
一条玉石路似乎隔绝了很多的烟火气,白渊渟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个逃出生天的机会。
“我不需要你们伺候,你们也不必站在这里,你们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好了。”梅玉书打发走站成一排围在身后的用人之后,轻轻的补上一句脏话。
白渊渟虽听不清,但他知道这个词并不好听。
“这也是他们的一番好意,你不领情又何必骂他们呢?”
梅玉书衔着筷子,在碗里挑了一块最大的鸡翅。“白大哥不住在这里,自然……是……有所不知……其实……”
“但你也应该把鸡肉咽进肚子之后再说。”
“这里面有三个人是我大哥的狗,有二个人是我爹的眼睛,还有一个人是我二哥的人。”
“看来主人不同,用人的品种也不同。”白渊渟想了想刚刚站在梅玉书身后的人数。“这么说,你身边只有一个人可以相信?”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但白渊渟还是听到了言外之意。“也有可能只是他还没有露出痕迹。”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梅玉书依旧在挑着鸡翅。
“无论怎样,我都要谢谢你来替我解围。”
“不必谢我。”梅玉书干脆直接端起了盘子,盘子里盛放着酥脆金黄的鸡翅。“剩下的菜都给你吃。”
“如果你爱吃鸡翅,为什么不多做几盘吃?”
“我不爱吃鸡翅。”梅玉书瘪了瘪嘴巴。“但也不讨厌。”
白渊渟不懂。
“你第一口吃的就是鸡翅,但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死,所以我现在可以放心吃。”
这样的解释清楚明了,是个人都能听懂。
“现在你一定在想,如果你不在这里,我该怎么办?”
“没错。”
“我院子外还养了好几条狗。”
几句俏皮话并不能让白渊渟的身体少几两肉,所以白渊渟愿意跟着梅玉书一同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