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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杀人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这样说好像没错。”
“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一定不单单是为了请我吃一顿饭。”白渊渟狡黠地看着她。
“你之所以能够在这里吃饭,是因为我们在替你奔波劳碌。”
白渊渟摇了摇头。“我怎么感觉不到?”
“所以我才要告诉你。”
白渊渟报以微笑。
“你不相信?”
“我相信。”
“你肯定是不相信。”
“既然你能如此肯定,又何必问我。”
老板娘有点生气。
“好。”
“好什么?”
老板娘招了招手,守夜人走了过来附在耳旁。
“你照做就行。”
守夜人站在原地不动,他在等老板娘后悔。但是老板娘非但不后悔,还在催促他快走去做。
推门而出的人,脚步声渐渐远了。
这里仅剩下两个人。
“你们在说什么秘密?”白渊渟道。
“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老板娘淡然一笑。
好奇心还没有生根发芽,守夜人已经带着结果回来了。
伴随着敲门声,门外边走进来一个男子。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白渊渟绝无可能猜测出来。
他正全身包裹着黑布,仅留下一双眼睛觊觎着这个世界。
“你猜猜他是谁?”老板娘很得意。
“我认识他?”
“你很熟悉,但今天却是第一次见面。”
“世上有这样的人?”
“真巧了。”
白渊渟看着他那一双眼睛,那一双眼睛也在看着白渊渟。
老板娘挥了挥手,黑布被抽开。
一个男人就站在白渊渟面前。
白渊渟从未想过会对男人的身体产生什么兴趣,但他还是忍不住要盯着仔细地看遍全身。
眼前的这个人白渊渟太熟悉了——这个人就是他自己,或者说至少与白渊渟一模一样。
老板娘挥了挥手。
那个人被重新披上了黑布,离开了这里。
“满意吗?”
“满意什么?”
“你的替身。”
“我的替身?”
“对于你来说,他只是一个替代你去办事的人。”
“那对于他来说呢?”
“对于他来说,你只是一个替代他去办事的人。”
白渊渟恍然大悟,这个套路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见过。
今天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态度。
“现在你应该相信我刚刚说的话了。”
老板娘可以肯定。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白渊渟虽已喝下了好口热汤,但依旧感到浑身有些发抖。
“你就是虞当风?”
“你从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世上只有巫雨山会治病,只有虞当风会易容。”
“这是谁说的?”
“巫雨山。”
“这是我活了四十以年来听到最好听的话,如果能提前十年的话我会更开心。”虞当风笑的很开心。
“这么说,我没有猜错。”
“很高兴你能认出我。”
白渊渟正看着布满灰尘的屋顶,回忆刚刚见过的自己。
怀疑的想法油然而生,不能自已。
“就连我都看不出替身与我自己的区别,你们又怎么能分辨出我?”
“我们不会认错人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白渊渟一贯很敏锐。“你们在所有替身的身体上都留有记号?”
“这是一个很笨的主意。”虞当风摇了摇头。“你在的身上留有记号……这样就需要麻烦一次。”
白渊渟很想脱光衣服去找,他很讨厌凭空多出来的东西。
但更让他在乎的,是回溪已经不在手中。
“你的宝剑没法复刻,所以它现在正在你的替身手里。”
“所以我现在就动身追赶,可能还来得及。”
“你最好在路上抽出点时间想一个合适的理由,去骗一骗那个和尚。”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告诉过他,你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兄弟。”
“我就说……我也是才知道的。”
虞当风还没有同意,白渊渟已经出门骑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