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乞丐却拦住唯一的破门。
“何必走的这么急。”
“我的剑在何处?”
“你的剑?”
那是一柄无论是谁看过一眼之后都难以忘记的剑,它此时此刻正孤孤单单的躺在杂草与蛛网之上。
可即使这样,即使是伴随着尘土,好剑依旧是好剑。
“这真是一柄好剑。”剑在乞丐的手中摩挲,眼神如同锐利的鹰。
“你认识这柄剑?”
“再熟悉不过了,就像老朋友见面一样。”
乞丐抽出了剑,在这方寸之间展示着如何让一柄剑与手腕短暂的合二为一。
白渊渟见过不少使剑的好手,却从未见过人与剑能如此贴切。
“难到这柄剑曾经是你的?”
剑锋入鞘。
“现在已经是你的了。”乞丐把剑递给了白渊渟。
“我了解过这柄剑的故事,在这里唯一缺少的是这柄剑的名字。”
“「回溪」。”
“好奇怪的名字。”
“什么样的名字会让你觉得不会奇怪呢?”
“你知道我的意思。”白渊渟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天马行空而已。
“那么你肯定会觉得这把剑背后的故事更加有趣。”
“传闻这柄剑里藏有人骨。”
乞丐在冷笑,冷笑的意思代表着以骨铸剑的说法有多么可笑。
“这柄剑是当年的铸剑山庄庄主颜如卿呕心沥血制成,从任何地方看去都已是无懈可击。”
“如果故事就这么简单,你就不会对开口而谈。”
“回溪曾是剑中神兵,风光一时。可破「巨木」,只可惜又被「断崖」可破。”
“这倒是一段我头一回听说的故事。”
“在颜如卿铸回溪之前,铸剑山庄曾铸有另一把神兵巨木。自然是吹毛立断,削铁如泥。”乞丐随手拿起了杯子,吹散了浮尘,喝了一口的水。“直到回溪出世,巨木便立刻相形见绌。”
“你的意思是回溪所铸乃是为了对付巨木?”
“正是如此。颜如卿曾言世间若能有一剑可立断巨木者,唯有回溪。”
“那结果呢?”
“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巨木与回溪从未有过相遇。”
白渊渟露出了笑容。“那么我已经猜出断崖的意思了。”
“你一直很聪明。”
“现在我该去哪里才能见到小王爷?”
“小王爷在什么地方一个乞丐怎么会知道?”乞丐反问道。
“那么你应该不会知道。”
“没有错,我不知道小王爷还在「杨轩楼」。”
……
南少林寺伫立在杞梓城北边不远。
马车扬尘,白渊渟正躺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即使是最颠簸的马车,也要比肮脏的乞丐窝要舒适一百倍还多。
等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白渊渟已经身在杨轩楼之下。
这就是杞梓城。
光鲜亮丽,五光十色。
即使是夜已深了,却毫不疲惫。
但车夫却很疲惫。若不是看在白渊渟手中十两银子的面子,车夫才不会陪着这个蠢货在深夜之中赶路。
无法安定的人在城中路口涌动,直到各自分散,奔向了各处的喧嚣。
白渊渟嗅了嗅衣服上残留的气味,他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迈步走上了杨轩楼。
杨轩楼的菜品很精致。哪怕只是随口点了几道菜,凑在一起放在桌上看起来都非常的上档次。
白渊渟正坐在座位上喝酒。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再着急。
这些日子的历练使他早已经清楚,所有的麻烦都会在最不恰当的时候找上来。
所以最恰当的做法应该是养精蓄锐,至少是不能空着肚子做事。
食客上上下下,来了又去。或许麻烦就在下一个走上楼梯的人身上。
没错,有一个人坐在了白渊渟对面的位子上。
“我看这里还有很多空的座位。”白渊渟低着头,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
“这里还有很多空的酒楼。”
白渊渟点了点头。
“我选择了在这里吃饭是因为我愿意,而你选择了坐在我的对面也是因为你愿意。”
对面的人嘴角似笑非笑的在抽动。
“你说对了一半。”
“那另一半是什么?”
“是你坐在了我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