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不会走了?”
游光蒲:“……”
为什么本该是嫌弃的话,会被他说出一种自豪感啊喂?
不过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被快步走来的贺宴清一把从地上抱回到床面,还顺手塞进了被窝里。
这下游光蒲才注意到,身上的被子被换成了大红色,而且不光是床上,几乎整间房的布置也与之前全然不同,喜庆了不少。
她抚摸着被子光滑的面料,感叹道:“这还是先前的房间吧?”
贺宴清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并未怀疑自己的意图,一时有些庆幸,又有些气恼。
“快过冬了,总不能一直让你睡软塌,便要四六多购置了一些。”
说罢,他又不自在的补充了一句,“这颜色都是他擅自做主买的,你别多想。”
游光蒲:“……”
冤枉啊,她明明什么都没想。
此时阿容已识趣地退了出去,房内一时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
眼看着彼此的呼吸声快要纠缠在一起,游光蒲连忙伸出手抵住了贺宴清。
“你,你先等下!我还有问题没问呢,洛姝她回京了吗?”
贺宴清似是看破了她的小心思,轻笑一声,抓起撑在他胸膛上的那只手,边嗅边回答:“放心,她回京了,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游光蒲慌忙撇开了视线,“那,那一行禅师呢?”
贺宴清:“也活的好好的。”
见她还要问,贺宴清没好气地在那小手上轻咬一口。
“你要是敢问杨万里,现在就把你给拆了。”
啊啊啊,这什么狼虎之词?!
游光蒲连忙把手抽回来,涨红着脸义正言辞道:“贺大人!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要摊开说清楚比较好。”
“哦?你说说看。”
贺宴清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说,从哪儿开始说呢?
是从他幼年接住她手绢那刻说起,还是从他一身红衣闯入她人生说起呢?
游光蒲一时语塞……能说的似乎太多了,却又好像都不必说。
直到此时她才发觉,命运的红线早已在无形中穿连起过去与未来,落在二人命盘上,有如观音座下盘根错节的莲花,相互亏欠,互为因果。
可是怎么办呢……
就算她回头厘清了这一切,心也早已被一个叫贺宴清的人,慢慢填满了。
……不过喜欢归喜欢,一想到自己好好一颗大白菜,被他这么个小乞丐给拱了,游光蒲就忍不住替自己父亲掐了把对面那张可恶的脸。
“贺宴清,你真是我命里的劫难!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这辈子你要这么缠着我?”
贺宴清难得见她使小性子,便极其配合的在她腰上掐了回来。
“怎么,以才德著称的李家大小姐,竟是半点理不讲便恼羞成怒了?”
“贺大人还知道讲理?”
反正原形毕露了,游光蒲也不打算做小伏低了。
“不瞒大人说,您真是小女见过最自以为是,最不可理喻,最恬不知耻的……大尾巴狼!”
“嗯。”
贺宴清不置可否,“李小姐也是本座见过最谎话连篇,最自作聪明的小撒谎精。”
“我,我撒谎那是逼不得已!”
没想到这狗男人现在还记得她之前说谎的事,游光蒲气不打一处来,险些湿了眼睛。
“好啊,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你要是嫌弃我,那我还是走好了……唔!”
没说的话被悉数堵在嘴里,上方的男人轻柔的亲吻着,幽黑的眼里盛满蜜意,仿佛要将她融化。
“傻瓜……我平生从未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所以不管小姐说谎也好,利用也罢,宴清皆甘之如饴,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