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年前救我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不懂你在说什么。”
“十年前的某日,我被宁乐郡主邀请去恭亲王府做客……”
她开口便是自揭伤口,等贺宴清反应过来她要说什么时,眼里罕见地显过一丝慌乱。
“别说了。”
“我以为是那是未过门的嫂子想与我亲近,结果等来的却是邱庆玉这个畜生。”
游光蒲抱着他蹭了蹭,似乎那样就能获得一些勇气。
“邱庆玉想逼我就范,好在最后哥哥找到了我,没有让他得逞。”
寥寥数十字,游光蒲的语气十分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花了多长时间才从阴影中走出来的。
贺宴清抬起手,轻抚着她后脖颈,那带茧指腹摩挲着她的皮肤,带来一种麻酥的感觉。
“不想说就别说了……”
游光蒲深吸一口气,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仰望着他,微笑着眼中带泪。
“所以给我大哥传信的人,是你吧?”
在她灼灼的目光下,贺宴清罕见地撇开了头。他当时在恭亲王府后门乞讨,意外撞见了邱庆玉与丫鬟的私情,无意中听他们提到了李舒游的名字……
后来他为了将消息通报给李愈,还险些被府上的下人打死……但这些她都不必知道。
“传信的人是我,但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诶?”
游光蒲有些错愕,她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了?
“这是看恩人的眼神,我不要当你的恩人。”
贺宴清将她往身上提了提,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她的眼睛,“阿菩,我要做你的爱人……”
游光蒲捂着自己的胸膛,那里仿佛有什么冲破心脏冒了出来,攀着她的血肉生长,开出一朵一朵的花来。
原来早在她不知晓的时候,心里便埋下了属于他的种子。
经过时间一点一点生根,在他第一次冲破窗户奋不顾身救她的时候,在他握着她的手一同写字的时候,在他抱着她策马狂奔的时候……她的眼里便一直装着这个人了。
她苦笑着,任命般地闭上眼睛,由自己的心主导身体,随着对方坠入无尽的深渊。
不管过去,不管未来,就这样沉溺在他的爱里……
……
“不过,为何我还穿着小厮的衣服啊?”
良久,游光蒲靠在贺宴清怀里,不满地扯了扯被揉皱的衣袖……她明明都恢复女儿身了,为什么还不能穿女装?
“乖……外面人太多,”
贺宴清餍足地倚在车窗边,玩弄着她颊边的发丝,“回去穿给本座一人看。”
游光蒲:“……”
原来那个的贺宴清呢?老天请把他还回来。
……在车上的这些天里,游光蒲已经逐步习惯了贺宴清动不动就跟自己索吻。
他就像突然得到财宝的穷人,要不断检查家里的银山,才能确保财富真的不会溜走。
对于这种缺爱的举动,游光蒲表示很是无可奈何,但也随他去了。
只有在他闹的太狠的时候,才会出声阻止。
两天很快过去……车队也越来越靠近京城,未来的一切也逐渐在他们身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