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工作还没结束,季淮川就回了房,看样子是出了急事。
步子迈得比平时大,和他一贯的作风大有不同。
径直朝着桑榆走了过来。
桑榆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不解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季淮川一言不发,俯身把桑榆抱在怀里,过了好好几秒才开口。
“我要出国一段时间,婚礼只能延期。”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歉疚。
提出办婚礼的人是他,现在要延期也是他。
为了给他们筹备婚礼,岳父岳母还大老远赶来了南城。
季淮川懊恼地皱眉,拥抱着桑榆的两条手臂渐渐收紧,“等我回来再补给你一个婚礼,嗯?”
听这话的意思,他短期内回不来。
有没有婚礼桑榆并不在乎,形式上的东西本来就是虚的,他们过得好不好,幸不幸福,并不需要向外人证明。
她要的是从始至终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伴侣百分百忠诚。
哪怕未来的某一天,对方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只要坦诚地告诉她,她不会死缠烂打。
现在的季淮川没踩到她的雷点,桑榆自然体谅他。
“婚礼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你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桑榆没问他出国是为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哪怕再亲密的两个人,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公开透明。
季淮川时间紧迫,只能长话短说,“是关于我父亲的,等我回来会跟你解释。”
父亲这两个字说出口,桑榆就察觉到季淮川身上的气势更低了。
想到以前听过的八卦,他是直接从父亲手里夺权的,桑榆就知道这其中的文章不简单。
季家的事情季淮川没有和她细说,她也就没问。
豪门是非多,这话不是空穴来风。
等季淮川愿意说的时候,她听着就是。
好声好气的说:“你去忙自己的,傅寻我会照顾好,你不用担心。”
“嗯。”
分别在即,季淮川偏头,亲了一下桑榆的脸颊,“也要照顾好自己,药膳记得按时吃,晚上早点休息,不准熬夜。”
桑榆笑话他,“堂堂季氏的老板,居然也有这么婆婆妈妈的时候,要是让别人知道肯定会笑话你。”
季淮川才不管那么多,他又不是为了别人而活,才不在乎其他人怎么说,怎么看。
“还有,帮我跟岳父岳母说声抱歉,让他们在家里多住一段时间,出门就让管家安排司机,这次算我放鸽子,等我从国外回来再负荆请罪。”
“嗯。”桑榆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回抱了季淮川,“我爸妈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们不会怪你。”
察觉到她的回应,季淮川嘴角带着笑意,“有季太太在,我很放心。”
分别的时候,时间总是不够用。
抱着怀里的人,怎么都舍不得松手。
就这么静静地拥抱。
什么都不说,却把彼此的心意传达得一清二楚。
季淮川还要赶着去机场,哪怕再怎么不舍,他还是松开了桑榆,“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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