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大魏科举
“太白,你也不想失去你的画舫和那些好酒吧?”
李白难以置信地看着颜季明,低声道:“你...您来这做什么?”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行。”
李白点点头,同样压低声音:“您写的出来吗?”
颜季明挑挑眉头。
“我写出来的东西,你们,敢说不好?”
“......”
太不要脸了!
李白心里怒骂一声,又怕颜季明瞎写掉脸面,便站在他身边,打算过会教他。
但抬起头的时候,除了岑参之外,杜甫、严武、高适三人都有意无意地站在颜季明身旁。
杜甫也是好心,暗中警告严武那年轻人是白龙鱼服的陛下。
严武前脚还在感叹故国沦丧,现在几乎是贴着颜季明身边,到底作何打算,已经可以猜到了。
他和高适面面相觑,两人同时在心里暗骂一句无耻。
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此刻款款走下楼梯,高声道:“今夜但凡能写出诗者,全都免去一夜花销!”
大堂里轰然一声,所有人都站起身,开始争夺纸笔,再也没人关注他们,全都去苦思冥想写诗了。
韦颂见看他们的人少了,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毕竟五六个人一下子站出来要跟他比诗,这心里难免犯嘀咕。
他还没蠢到自以为才高八斗的地步,万一写出来的真没人家好,难免丢脸。
他对着几个朋友悄悄做了个手势,后者会意,都微微点头。
其中有一人才华是他们这几人里面最好的,已经在准备参加今岁的科举诗赋科,不出意料的话,这人绝对能拿到名次。
韦颂也没打算老实比赛,现在没人看他们,自然就更好下手了。
李白站在颜季明身后,低声抱怨:
“今年科举的诗赋科,为何偏要我们来做主考?
我们两个也就罢了,那季鹰和仲武两人,都是有才的,若是只做这差事,未免可惜。”
李白也是好心,怕颜季明还对两人心存芥蒂,便主动提了一句。
“我对他们自有用处。”
他们在这边说话的声音很小,那边,岑参却是抬起头来。
“我好了。”
题材不限,韵律不限。
岑参却也没有信手胡写,而是认真落笔。
有人想不出诗,听见他的声音,便再度靠过来,读了一遍,忽然怔住,片刻后,声音颤抖:
“好诗啊……阁下,可是边关回来的?”
岑参微微颔首:“正是从西面回来,见惯了边关气象,因此心有所感。”
“却才知晓陇右大捷,既是西域将士,某敬你一杯!”
那边,李白杜甫等人已经纷纷动笔,待得一张张纸传出,整个大堂都轰动起来。
就算是贪恋酒钱的,此刻也匆匆涂了几笔,随即扔了笔跑过去凑热闹。
太白潇洒,少陵老成,严武豪爽,高适悲壮。
四首诗,四种诗风,高度完全不下刚才的岑参,但有人却也有不同的意见,甚至争论起谁写的最好。
可唯独让人有些奇怪的是,这四首诗,全都没有诗名。
韦颂那边虽然也写了出来,但一来是代做,二来写的虽然不错,但却过于追求工整,相比于这几首,无疑落了下乘,直接被人忽略。
岑参已经端着酒杯走过来,笑着对杜甫他们一一拱手做礼。
“许久不见,几位虽是老了,但这诗,倒是作的越发好了。”
“惭愧。”
岑参笑着,眼神注意到他们中间那个一字未动的青年,心里有些狐疑,笑着问道:“这位小友是?”
颜季明看着他,温和一笑。
杜甫人都麻了,示意岑参跟在自己身后,走到一边,他低声提醒道:“这人身份可不一般,说话,须得是低微些。”
低微?
岑参一愣,看杜甫的样子不似作假,问道:“莫非是什么朝中大官的公子?”
“比那还高些。”
“朝中年轻却做了大官的,也就那几人,莫非...是出身博陵崔氏的崔相公?还是那位掌管朝廷财政大权的李相公?”
“再高些。”杜甫哼了一声。
“再高?”
岑参疑惑道:“当今陛下,似乎还没这般大的皇子...”
“把子去掉。”
岑参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颜季明还在思索着,在他眼前,过去两年的画面一帧一帧地跳过,他拿起笔,缓缓写起来。
一首七绝。
他没要代作,写出来的时候微微蹙眉,又很快舒展开。
毕竟是自己写的。
诗里的气象是有的,倒也相符天子的身份。
杜甫微微颔首。
而周围人看了之后,却都嘲笑起来。
“这诗好大的口气,多大身份,也敢暗讽朝政?”
“正是,比起那五首,甚至是比那韦大郎写的都多有不如。”
“此言差矣!”
高适忽然一拍桌子,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立刻抖落出来。
毕竟是曾经做过淮南节度使的,现在举手投足间依旧有一股子凌厉。
“此诗,我自愧不如!”
李白瞪大了眼睛,心想着我还没嘱咐你该怎么说呢。
人群一下子变得惊疑不定起来,但还是有人坚持原先的看法。
“吾友所言不谬。”严武沉声道:“诸位请看,这短短四句二十八字里,落笔时心怀天下,成诗处有古人风,
诸位,当今天子重开科举,就是为了鼓舞天下学子多学东西,不可空读经文毫无所得,正因为是读过书的文人,所以当心怀天下,虽身份低微,但此心......”
严武的话跟他那副浓眉大眼的相貌全然不符。
他慷慨激昂,人们渐渐被他说动,将信将疑地看着那首诗。
严武猛地一指身边几人:
“你们说,这首诗写的不好么?”
“好好好。”
“对对对。”
李白和杜甫两人本来还担心他们放不下架子,现在看来,纯属自己多虑了。
“此诗,尚且在我作之上!”
“此诗之才,我自愧不如!”
此时随着看热闹的越来越多,有人认出了李白,惊呼道:“此非李太白乎!”
“他旁边那位,不是先前的淮南节度吗,听说他今日和严节度还京,没想到竟在这,好生雅兴!”
“他们为何都说这诗好?我却是看不出来。”
“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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