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力。
……
虽然这传承功法很是便利,但对于她来说也有着副作用。
这次她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本就衰弱的身体正式开始崩溃,如果不尽快突破并分神修炼体术,她的身体早晚被这狂暴灵力撑破。
按照现在的情况,哪怕她的实力稳步增长、体术日渐精进,只要不突破飞升期她最多也就能再撑个十年。
要吞没上三宗以及一直没露头的真凶,她目前的实力和自己麾下的势力是不够的。
此番正好要去双极界,那里虽然地处偏僻、灵气稀薄,但胜在掩人耳目,而且据说曾经双极界辉煌过一时,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忽然灵气隐去……说不定还能有所收获。
她有这种预感。
这些回忆对于苏子卿而言不过是片刻。
她回想起先前的王婆的问题,缓缓开口继续道,
“至于说第二点原因,嗯……”
那天刚接受天魔传承,从谷里爬出来后便已经是拼尽全力。
因为洞窟失去了残骸上灵力的支撑逐渐开始坍塌,周围的妖兽开始暴乱。
本就有伤在身的她更是因为体内繁杂的灵力暴动而雪上加霜,总算是来到了一座人类的城市,却因为饥寒交迫而昏倒在地。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有个人救了她。
在从医馆出来之后那人还拜托了一户人家收留、照顾她直至痊愈。
当时意识模糊,只记得他腰间那一枚独特的玉佩。
待痊愈回宗后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自己的玉佩,她才恍然想起来了些什么。
赶忙去混元宗亲自确认了一番后,发现那救命恩人正是她印象中那个还不会说话的二傻子……额,孩童。
这,也算得上是一种缘分。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
更何况两人本就有着媒妁之言在先,联姻什么的完全合情合理。
在后续的几年里,她一有时间也会悄悄地去混元宗看他。
他过的并不算好……
不过就是因为不能修炼、没有天赋所以才让他人欺凌。
每次旁观都让她气愤万分,甚至有几次忍不住去动手清理了一些碍眼的家伙。
因为看着江少陵,她很难不去想起曾经的自己。
……
本来在一旁久久等不到这第二点的解释的王婆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要继续询问,但她一抬眼却被这骤然变换的脸色的苏子卿给吓到噤声。
莫问莫问,谨言慎行,人命关天,活着就好。
不知身后王婆作何想法的苏子卿依旧在思索着有关江少陵的事情。
她的身份……暂且还是瞒着吧。
虽然很有愧疚感,但是大道之争,非死即伤。
如果她成功飞升、大仇已报了倒还好说。
但万一失败了呢?
想到这里,苏子卿就不由得叹息,如果能帮他正常修炼就好了。
不提跟自己一起血洗仇人、为自己复仇,单是能修行的话会不会也弥补了他心中的某些遗憾?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与至亲的差距越来越大、越来越远。
这种好似被抛弃的渐行渐远,实在是太痛苦了。
等自己寻到了方法能助他修行,再跟他坦白吧。
现在就暂且瞒着他好了。
这样他也不会因为自己有个什么事情出门晚归而慌张;也不会为她忽然身体不适卧床吃药而过度惊慌。
如是想着,苏子卿也坚定了‘隐瞒身份’的这一重想法。
沉默间,思绪总是活跃的。
很快,苏子卿就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如果说他回来了,自己应当作何表现才好?
是乖巧的坐好,还是到门口迎他?只是新婚刚过门,赫然出门会不会太不矜持?
该如何称呼他?大人?夫君?相公?这…会不会过于生分?
那…郎?这会不会过于孟浪了?
第一句话又该怎么跟他说?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不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应该,普通一点,更像一位普通的新婚妻子一样。
那……是什么样子?
脑中的知识在这一刻开始疯狂往外跳,但遗憾的是,无论怎么凝神思索她都找不到所谓的‘正确答案’。
果然,这时候还是要问一问有经验的人。
遂,她沉声呼唤道,“王婆。”
“老奴在!”,在一旁装死却忽然被苏子卿点名的王婆赶忙战战兢兢地应道。
“本座……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夫人,您请讲。”
“一般,普通人家……普通修仙人家结成道侣之后,应该如何相处?
嗯……新婚夜的时候,应该有何表现?”
为何会有这种问题。
王婆一时间愣住了。
脸上的褶子甚至都因为这愣神而垮了起来。
这,宗主的喜好还真的是……不好懂。
就在王婆正准备读点什么的时候,敏锐的她注意到了这位一向以阴鸷著称的宗主的眼神中竟然满是慌乱与憧憬。
这种眼神、带上她苍白中微微透红的面颊,很难不让人为之动容。
是了,宗主她还是个三百多岁的孩子啊……
对于新婚对象有着期待也是难免的。
而且瞧着她现在的这副模样,先前她没有说的第二点,王婆在此时也有了猜测。
苏子卿那狠厉的手段,那血洗无相宗一路问鼎宗主首位的传奇故事宗门内的老人无事不知无人不晓。
本以为她是一个先天感情匮乏的人,结果没想到……
看着苏子卿现在的模样,王婆一时间也不经有些恍惚。
在她漫长的岁月里面,有着太多的遗憾没有办法去弥补。
她不禁想到,如果她的女儿还活着,如果她有机会寻得一心上人,会不会也是此等模样……
叹了口气,王婆一改先前战战兢兢地做派,对着苏子卿回答道,
“夫人,一切随心就好。”
“随心?”苏子卿抬眉很是不解,“就这?没有问题?”
“回夫人,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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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陵匆匆赶回了家中。
“郎君,你回来了~”
推开房门后,苏子卿那软糯的声音、带着期盼的小眼神,让江少陵的脚步不由得顿住了。
郎君,是个好词。
比‘郎’多了些许矜持,但又能明显让人感受到其撒娇的意味。
江少陵忽然间觉得自己怕不是养了只眉清目秀又爱粘人的猫。
好可爱。
这就是有人在家里等待自己的感觉吗?
真的,很不错。
愣神片刻后,江少陵便缓了过来,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对她回答道,
“回来了。”
随后便坐在了她的旁边。
“今天,有些抱歉。”
苏子卿抬起食指按到了江少陵的嘴唇上,止住了他接下来准备说的的话。
“郎君,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的。”
“只是这好好的婚宴……”
“莫说这些,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过是一次婚宴罢了。”
“只要是和郎君在一起,这些事情我并不在意呢。”
苏子卿没有再让江少陵继续说下去。
春宵一刻,怎么能用来说抱歉呢?
况且,这些都是她的心里话。
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些,因为未来属于她们两人的时间还多呢。
如是想着,苏子卿的身子微微朝着江少陵那边贴去,如果不是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她甚至想要伸手去抱一抱江少陵。
她想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在今日成真了。
他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许是苏子卿话语中包含着的情绪过于充分,又或者是她的眼神太会说话,江少陵又一次的愣住了。
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他看了眼一旁桌子上放置的酒与杯盏,稍显仓促的对着苏子卿说道,
“交杯酒…一起喝了吧。”
“好~”
在面对面两臂交叠之时,江少陵又看到了苏子卿两眼中的含情脉脉。
许是酒入喉中略有些上头的缘故,又许是苏子卿的眼神太过于迷人的缘故,江少陵缓缓地低下了头,对着她沾着些许酒水而显得额外殷红的唇吻了下去。
酒杯顺着两人衣服滚落到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耳旁聒噪的滴滴、窗外喧嚣的风声、又或者是烛火摇曳时细微的呼声都已经被江少陵屏蔽了。
此时的他,正全神贯注的品味着独属于苏子卿的味道。
他抬手环住苏子卿的腰肢,另一只手顺着脊背开始往下摸去。
有道是,妾似琵琶斜入抱凭君翻指弄宫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