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着曲线救国,去南京国子监混一混,然后以监生的身份参加乡试,看看能否有所突破。
因为爷爷与申时行相熟,老爹便托爷爷去谋这个监生名额。但是现在看来,爷爷似乎不愿真的出力呢。
果然,林锦儿的话一出口,场中气氛一黯。
李峰看着妻子,只得咽下到口的话,自顾自给自己倒一杯酒,郁郁饮下。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站起来躬身道:“爹爹,阿娘,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
说完,也不理场中所有人,怏怏而去。
“唉!这孩子魔怔了!”林德甫摇摇头,也喝了一口闷酒。
林徐氏摸着孙儿的头,满怀希望道:“乖孙啊,你可要争气,好好给林家考个状元回来。”
“呃……”林平安一愣,没想到话题迅速的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林锦儿也不确定道:“陈鸿年初上私塾去了,要不把平安也送去吧?”
林平安闻言,头皮发麻。没想到自己二世为人,竟被寄予如此大的希望。
他想也不想的,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平生所愿,做个富家翁便好了,考状元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那怎么可以!”林德甫却不答应了,吹胡子瞪眼道:“起码要考个举人,将来好庇佑家族呢。”
“哎呀,头疼,头疼!”林平安以手扶额,摆手道:“你们吃吧,我饱了。”
说罢,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林德甫摇摇头,这父子两人,一个醉心科举,一个无心读书,要是换过来,那该有多好啊!
虎山弄,林记绸缎铺后院厅中,陈恕夫妻,也在吃晚饭。
陈恕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林缎儿正殷勤的替他斟酒。
他皱眉问道:“鸿儿今日怎么还没回来?”
林缎儿放下酒壶,柔声道:“刚才派了长随来捎话,说今晚要和一班同年夜游虎丘。”
“哼,别是去逛山塘街去了吧?”陈恕面现不满道:“叫我知道了,要他好看。”
“不会的,不会的!”林缎儿摇头道:“鸿儿还小,不会去那些藏污纳垢之地的。”
陈恕闻言不语,闷闷将一杯酒饮下,举着筷子,扒拉着桌上几盘菜肴。
林缎儿陪着小心道:“当家的,可是今天在县衙没问到情况?”
“有什么好问的,”陈恕撇嘴道:“今天一早,吉祥饭馆就让官差端了,掌柜何锟,也给抓了,现在人已经县衙大狱里了。”
“啊,这么快?”林缎儿本想给丈夫夹一块虾仁,闻言手一抖,筷子掉落在桌面上。
“还好我提前让表弟回老家了,不然还真悬呢!”陈恕长出一口气道:
“也不知这小贼撞了什么运,白费我一番布置。”
说着话时,他忽瞥见一只大黑猫,悠然的趴在一旁的圈椅上舔着爪子。
陈恕不禁好奇道:“这,这猫哪来的?”
林缎儿有些神不守舍,低声道:“林平安送的,说要抓绸缎铺里的老鼠。”
“胡闹,咱们绸缎铺,哪里真有什么老鼠!”
陈恕瞪一眼黑猫,自斟自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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