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儿:“······”
那碗甜汤不是他主动让她给谢苍流盛的吗?现在在这儿跟她计较什么?
谢苍流神色复杂的看着罗婉儿,他是个遵守诺言的人,他说过要娶她,便是这么多年也未曾忘记过。
他本以为,一直以来,是赵怀安逼着他的表妹嫁他,结果,好似并不是这样,他的表妹对赵怀安,也似情谊深厚······
谢苍流不愿在罗婉儿面前提谢家的事儿。
在他看来,因着谢家的缘故,她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如今,再让她为谢家的事儿担忧实在是不应该。
而且看着表妹和赵怀安待在一处,他心里忽就生了一股闷闷的感觉,仿若有些信念岌岌可危,即将倒下。
于是,他没去碰那甜汤,拿着血书,转身就要走。
赵怀安余光瞟到了他的举动,心下满意,面上却不显,只道:“将东西留下,你那府中不安全,等你用得上这些东西的时候,我自然会还给你。”
谢苍流扭头,一看到赵怀安还将手放在罗婉儿腰间,他无端就生出了一种被人夺了妻室之感。
这种感觉使他气血上涌,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看向赵怀安时,眼里竟染上了嗜骨的敌意。
然而,这样的敌意在对上罗婉儿含笑看过来的目光后,终又失了底气。
他想问赵怀安我凭什么信你,却听罗婉儿道:“表哥,安郎说的不错,谢宅门口有人盯着。”
谢苍流想起下人说她去寻过自己的事儿,又听得这话,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人?他们可有为难你?”
“安定伯府的人。”罗婉儿道。
谢苍流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想问问她那日来找自己是何事,但见赵怀安那凉飕飕的目光朝他看来,他也知道如今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敛了心思,缓缓将木盒子放在了桌案上,朝赵怀安说了一句:“如今多事之秋,保护好她。”
说完,他快步离去。
罗婉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海里猝不及防的浮现了很多原主幼时和谢苍流跟着原主娘在外宅中艰难度日,受人欺凌的场景,还没等她多想,腰腹上猛地被人圈紧了。
赵怀安抱着他一言不发,但那骇人的力道却印证了他此刻的不悦。
罗婉儿干咳了一声,心知这时候不能提谢苍流,否则定会惹恼这人,便轻声道:“安郎,该喝甜汤了。”
身后没有动静。
罗婉儿试着挣了挣,赵怀安却将她圈的紧紧地,好半晌,才闷声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看着别人。”
罗婉儿头皮一阵突突,心知他定是想岔了,赶忙道:“安郎,我只是觉得世人可怜,并没有别的意思。”
不论是原主娘、原主、谢苍流,还是那谢家一两百口刀下亡魂,他们无辜被叛国案牵扯进来的,而,那些幕后真凶此刻却还逍遥法外,却又不免让人愤怒。???.biQuPai.coM
赵怀安抱着她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良久,直到罗婉儿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方才听见他闷声说了一句:“我也很可怜。”
罗婉儿原本沉重的情绪,莫名散了个七七八八。
“你不还有我吗?”她轻轻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赵怀安便缓缓松开了她。
“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她轻轻一笑,反手搂着他的脖颈,往他唇角上亲了一口。
赵怀安眼中一片深色,按着她的腰窝,就加深了这个吻。
之后的几日,京中一直很平静。
赵怀安身在吏部,轻而易举就将百官的任职和调动的卷宗查出来。
结果,一查才发现,之前被杀的那三个人都是联名状告谢国公叛国之人,于是,而当初状告谢国公的人还有三个人。
其中一个已经死了,另外两个则身居高位,一个是户部尚书,另外一个则是才被贬官的杜国舅。
显然,要想单枪匹马的杀这两个人都是不容易的,于是,赵怀安和谢苍流便想在那人动手之前,将那谢家旧人找到。
只有如此,方才可以保他一条性命。
就在赵怀安和谢苍流商量着一人盯一个时,罗婉儿却记得清楚,第四个人即将在腊月二十这天的一个傍晚,被杀害在南山寺的梅林里。
而那个人不是杜国舅,也不是那位户部尚书,而是一个叫做韩松柏四品文官!
于是,腊月二十这天,罗婉儿让赵怀安陪她去了一趟南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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