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儿和赵怀安是坐着软轿回去的。
狭小的空间里,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肢,一言不发。
罗婉儿只觉得一股子寒气慢慢从他身上传了出来,没来由的,她竟也感到了一丝丝凉意。
望着对方紧绷着的下颌,她干干一咳:“我,他。”
正想着措辞,赵怀安垂头,直直朝她看了过来,那黑漆漆的眸眼里倒映着她纠结不已的小脸,他就那么等着她开口说话。
“我当初是被安定伯府的主母发卖出去的,我娘是安定伯的外室。”
罗婉儿试着说了一句,就听赵怀安点头:“我知道。”
她不由一愣,他都知道?可他从未提过一句啊?
短暂的诧异后,罗婉儿就有些郁闷和担忧了。
既然他知道了她和安定伯府的关系,也知道了她被安定伯府发卖的事儿,那是不是说,他同样也知道‘她’是因为勾引五皇子未遂,才被发卖的?
罗婉儿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这种事儿不是她干的,但她多少也有点不耻之感。
“你还知道什么?”所以,她下意识问了一句。
罗婉儿将她搂的更紧了,声音间满是柔和:“你该信我,安定伯府这账,我本是准备帮你讨回来的,只是,我还是想着若你能亲口跟我说,会更好。”
他早想过了,若她一直不愿开口,他就悄悄对伯府下手,一辈子也不用告诉她。
终归她心肠软,不定还会同情那安定伯。
罗婉儿被他抱的紧紧地,浑身一片温暖,适才的冰寒仿佛从不存在一般,眼前人又变回了平日那个将她护在掌心的男人。
她知道他应是消气了,又在他身上轻轻蹭了蹭,低低道:“我原没把自己当成伯府的人,更何况,那些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不值得提,若是提起,你还得为我难过,为我抱不平······你在朝中无根基,走到这一步本是不易,我不想让你分心。”
“傻瓜。”赵怀安垂头,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鼻尖,长长叹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命。”
罗婉儿心中触动,感受着他坚实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她又低低说了一句:“谢苍流是我表哥,他。”
话未说完,他的薄唇直接覆了过来。
罗婉儿讶异的张了张嘴,他的舌头直接探到了她的口中,用力的探索过每一个角落,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融入他的骨血中一般。
直到她嘴里断断续续的冒出了一阵呜咽声,显然有些喘不过气来时,他才缓缓将她松开,用额头抵住她的额间,轻叹了一声:“我知道······”
罗婉儿眸眼微睁,又知道?
“他苦苦找你,你却记不得他,我原本是很高兴的,至少,你对他没有情谊。”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上次在青州大营时,他心里也有些怕。
怕谢苍流认出她来,又怕她和谢苍流还有过什么过往,他也是个男人,自然知道谢苍流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了她那么多年,还口口声声要娶她。
“你还知道些什么?”罗婉儿不无郁闷的问了一句。
这时,软轿停下,赵怀安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边花掉的口脂,低低一笑:“回去告诉你。”
他拉着她下轿回府的时候,罗婉儿仔仔细细的想了想,除了原主的身世外,她似乎也没什么瞒过他的事儿。新
一路跟着他回了房中,他一关门,就抱着她往床边走。
这个举动熟稔至极,罗婉儿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脖颈,忽就想起每次他都是这个样子。
“你,你不是还有话要跟我说?”就,就很离谱!
她晓得他不高兴,还以为他还会说点什么,结果,就这?
赵怀安似才被提醒了一般,只将她放在榻上,翻身压了过去,郑重道:“我跟谢苍流说了,你是我的妻。你也不是什么安定伯府的人,那些腌臜玩意儿,做不了你的主,让他趁早死了心。”
最好是赶紧找个人成婚生子,别总盯着他的婉儿看。
罗婉儿听着他这酸溜溜的话,忍不住伸手去捧他那张脸。
“谁家醋罐子给打翻了?我既已经嫁给了你,便是许了你一生,怎么可能再去嫁别人?”
赵怀安笑了,轻轻舔了舔她的嘴角:“证明给我看。”
她被他舔的痒痒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这事儿怎么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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