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感情好,那我就代大家伙多谢东家了。”
这一次的拍卖会,宁云兮总计收入了六万多两银子,这对于宁云兮来说,也算是一笔巨款了,在给伙计们发了奖金之后,宁云兮就打发走了其他人,抽出了三万两的银票,对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玄十说道:“玄十大哥,这三万两银票,你找个人送去给你家王爷吧。”
玄十一愣,有些疑惑的说道:“宁姑娘,小的没听主子有过这样的吩咐啊。”若是送东西什么的,他一定乐颠颠的帮着送了,但现在这是送银子,他可就不好轻易答应了。
“嗯,我也没想到会赚这么多的银子,就当做是给你家王爷的宣传费了。”如果不是东方亦玄,她的书又怎么可能如此受人追捧,就算是真的好,也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推广发酵。
“这……”这样的话,玄十就更不敢收了,他家主子在宁姑娘面前表现还来不及,他怎么敢帮着主子收下宁姑娘的银票呢,会不会被主子打死啊?
“去吧,你家王爷临走之前不是吩咐了吗,让你们都听我的。”宁云兮这话一出,玄十立刻就闭嘴听话了。
东方亦玄回京后,第一时间就进了宫,他一身冷冽的气息,一点都不像是游历归来,倒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将军,让人有种想要退避三舍的感觉。
“参见宣王殿下!”侍卫和侍从宫女们一路问安,直到御书房门前。
“恭迎玄王殿下回宫,陛下已经吩咐了,您回来之后,直接进去就是。”负责守门的太监十分恭敬的说道。
在京城里,或者说是在宫里,东方亦玄算是一个颇为特殊的存在,他是嫡皇子,身份十分尊贵,但却因为身体病弱的原因,无法继承皇位,而他身体病弱的原因,也一直让人讳莫如深,所以众人看他的眼光,在畏惧的同时,总是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同情,而这也是东方亦玄最为厌恶的一点。
东方亦玄走进御书房的时候,仁忠帝东方熙正在看一份北方送上来的奏折,在奏折中,北方雪山民族不知道第多少次侵犯大夏国的边境,统军将领司徒尧一连呈上三道奏折,请求皇上允许出兵!
“儿臣参加父皇!”东方亦玄跪地行礼,语气冷肃淡然,莫名的有了一两分属于宁云兮的清冷之感。
仁忠帝眉头紧皱,见到是自己多日未见的儿子回来,神色间也并没有舒缓多少,“小九回来了,快快起身吧,这段日子在外面辛苦了,身体可还好?”
“一切都好,劳烦父皇惦记了。”东方亦玄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语气中没有恭维,没有孺慕,也没有记恨和嘲讽,平淡的就像是在与一名陌生人说话。
仁忠帝其实并不怎么喜欢东方亦玄,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性子乖张,行事狠辣,而且哪怕是与自己相处的时候,都是一副阴沉莫测的样子,让他实在是很难喜欢他。
“回来就好,国师说你的生机就在南方,不知你可否寻到?”东方亦玄之所以外出游历,就是因为国师一指禅师的指点。
“儿臣此次外出,生机为何,倒是不知,却险些丢了性命,也不知道国师给儿臣所指的,到底是一条生路,还是一条死路了!”东方亦玄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他对国师没有意见,隐约中因为宁云兮的存在,甚至已然相信了国师的话,宁云兮就是他的生路,但是,这些事他却不能承认,至少现在不能。
若是旁人敢这么对仁忠帝说话,仁忠帝早就让人打板子了,但面对这个儿子,他虽然喜欢不起来,但奇怪的是也不怎么生气,只觉得有点悲哀,“你遇刺的事情,朕已经听说了,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个说法。”
东方亦玄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仁忠帝一眼,一字一句道:“其实儿臣更愿意自己去讨个说法!”他的仇人,他一般都是自己去解决的,因为除了他自己,谁也靠不住!
仁忠帝神色一冷,语带呵斥道:“放肆,你这是想大开杀戒不成?”
“儿臣可未曾说过这话。”但也未必就不是这个意思!
仁忠帝眯了眯眼睛,那略有些狭长的凤眸,和东方亦玄竟也有着三五分的相似,“你应明白,做事不可妄为,不然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儿臣为何不能承担?”东方亦玄抬头,字句铿锵的反问道。
以前的他,既不贪恋权位,又不贪生怕死,当真是一个弱点都没有,又有何惧怕的呢?当然,现在的他不一样了,但这并不需要表现出来。
东方亦玄的身体一直在渐渐地恢复之中,只不过这个消息他从未向人透露过,除了宁云兮和玄一外,就连他的父母兄长都没有告诉,毕竟对于他来说,他也无法确定所谓的父母兄长就不是他的敌人!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仁忠帝审视的看了东方亦玄一会,语气肯定的问道。
“听说六皇兄正在闭门思过?”东方亦玄不答反问,但这个时候提到六皇子,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仁忠帝皱了皱眉头,“你怀疑是他?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六皇子东方亦乾在他刚岀京后不久,就能派人去刺杀他,若不是宁云兮,他也许早就死了,后来他用计将六皇子插手盐税的事曝了出来,惹得父皇大怒,不仅罢免了六皇子一派的诸多官员,也将六皇子囚禁在了府中思过,只是这思过显然没有什么成效,这人竟然又派了杀手要刺杀他,当真是不知死活!
“你有证据?”仁忠帝的神色晦暗不明,也看不出他是何种心思。
“没有,所以他还能安稳的活着!”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一刻,东方亦玄的周身尽是凌然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