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盛妤芳听到这话立马否认说:“小随你胡说什么?那当然是真的!”
路随笑了笑:“当日陆叔让您弄个证据证明日记是假的时,您急得脱口说‘你怎么……’,您当时那句没说完的话,其实应该是‘你怎么知道是假的’吧?陆叔是太心急了,所以没意识到您忽然转口的那句话,但我是您的儿子,我太了解您了。”
还有一个原因,八岁那年他第一次见到郑学美母子,那是哥哥路陵死后没多久,奶奶和妈妈一致认为哥哥的死和顾嘉翰脱不了关系,他们趁爷爷不在家把那对母子带来家里逼问。
郑学美护子的模样,路随至今都不敢忘。
妈妈对孩子的爱是掩饰不了,也强装不出的,那样一个人不可能留下这样的日记。
路随又说:“从小您就疼爱表姐,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按您的性格,就算您不认可表姐做的事,好歹也是要劝劝陆叔的。您破天荒没有求情,是因为您其实已经帮了她吧,怕事情闹太过,让陆叔知道日记本来就是假的,就更得不偿失了。”
“小随……”
“哦,还有。”路随径直打断盛妤芳的话,“日记要是真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随随便便被表姐不小心看见,您怎么也得锁进保险箱里吧?这些年这本日记没给到爷爷跟前,是因为爷爷一旦看到就知道它的假的了。”
盛妤芳好半晌没再说一句话。
路随手里的烟已经快燃尽了,他又浅吸了一口。
又隔很久,盛妤芳才终于问:“你会告诉他吗?”
路随不答,质问:“表姐知道日记是假的吗?”
盛妤芳忙说:“她不知道。”
“那就告诉她,她知道了也不敢再造次,毕竟陆叔知道了真相,她就知道您手里也没有筹码能跟陆叔换她的自由了。”路随背过身,靠在安全通道的墙壁上,“也顺便跟她说,我只帮她这一次,免得她觉得我们都没帮过她。再说,表姐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盛妤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你真的不会告诉阿徵?”
路随沉默片刻,没说话,直接收线挂了电话。
他将最后一小口烟抽尽,这才起身从安全通道的门进去,顺手将烟蒂丢进墙边垃圾桶,这才朝病房门走去。
言蹊正好从病房内出来,皱眉问:“你去哪儿了?”
路随轻笑说:“抽了支烟。”
“那走吧,王妈已经来了。”言蹊过来挽住路随的手。
他笑着低头在她脸颊轻啄一口。
言蹊嫌弃说:“哎呀,不想抽二手烟!”
路随揽住她,宠溺笑道:“好好,那我以后不抽了。”
言蹊有抬头问:“那你做项目烦躁或者犯困的时候怎么办?”
“咖啡续命。”路随按下电梯按钮,又侧身睨着她看,“别这样看着我,我烟瘾本来就不大,抽不抽都没所谓,有时候研究所几个前辈递烟,我不好推辞才偶尔抽一两支。”
言蹊莞尔,又转口说:“对了,嘉翰哥还问我是不是我让你去帝都套你妈妈的话的。”
“嗯,那你怎么说?”
“我也不能说实话,这个功劳只好冒领啦。”电梯门打开,言蹊跟着他进去,有些撒娇地半个身体都倚在了路随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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