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李容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略显诧异的看了一眼宁诚手上提的东西,挑眉示意让他坐下,顺手给倒了杯茶。
宁诚笑笑,也不多话,接过茶杯就在一旁默默喝了起来。
见到二人毫不见外的做派,林绝不由眉头皱了皱,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就是希望跟老爷子你把误会解释清楚,与清焰再续良缘,我以林家门楣担保,此生必令清焰安乐无忧,荣华富贵!”
“这……”李容为难的咂了咂嘴:“让我李家在一个坑里踩进去两回,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不瞒老爷子,我这次来新阳县,已是内定了典史之位。”林绝淡淡一笑,随即又补上一句:“我爹他也马上要往上挪一挪。”
李容眼皮一跳,林绝父亲可是正六品的府衙高官,若是更进一步,那可就真正主政一方了。
两个消息合在一起,一门父子俩皆是前途无量。
见李容陷入沉吟,林绝笑着起身道:“对于我的婚事,我爹一直都有些看法,不过这次总算答应让我自己拿主意,我是真的喜欢清焰,为了她的终身幸福,还望老爷子能够好好考虑。”
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结果李容却没有如他预想中那样起身去追,林绝只得顿住脚步,继续加码道:“哦对了,我听说刑房房首出现空缺,不知老爷子可有兴趣?”
身为典史,对于县衙六房的人事都有提名的权力,在知县和主簿位置都空缺的当下,确实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从一介书吏到一房房首,无论地位权力还是官位气运都有着天壤之别,换做任何一个官场中人都无法抵挡其中诱惑。
事实上,从李容的眼神波动来看,也确实没有刚刚那么平静了。
在这新阳县沉沦了整整三十年,如今终于有机会东山再起,哪怕不是他最理想的主簿之位,一房房首那也是炙手可热的位置,何况还是权力极大的刑房!
这时宁诚忽然插嘴道:“刑房房首之位虽好,不过跟李叔应该是没什么关系了。”
“哦?”林绝看都没看他一眼,嗤笑道:“事关六房房首人选,连我这个典史都还没说话,你一介底层书吏莫非已经有内幕消息了?”
李容也在给宁诚使眼色,他虽然未必真就会被一个刑房房首之位收买,但林绝的位置太过关键,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公然撕破脸。
宁诚却道:“刑房房首是谁我不知道,但最近跟家里通信,提起府城那边有风声说李叔的动向其实已经定了,就地升任新阳县主簿。”
“此话当真?”李容顿时就有些失态。
他这些日子确实在幕后运转主簿之位,为此下了不少本钱,可主簿乃是正九品的朝廷命官,新阳县内部无权任命,必须上级府衙才有人事拍板权。
林绝也是一惊,不过随即就化为轻蔑一笑:“宁书吏,你想讨老爷子欢心我可以理解,不过很可惜你装逼装错了地方,我爹就在府衙,而且正好主管人事,据我所知新阳县主簿之位至今悬而未决!”
“……”李容当头被浇下一盆冷水,是啊,论人事任免的权威性,谁能比得过这位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