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旋即坐起身来,发出一声轻笑:“那叫‘涟漪’,上次不就和你说喝完了?现在还问来作甚,你今天是要白跑一趟了。”
“什么?”
黑面汉子眉头一挑,面露失望之色,旋即又不死心的问道:“那还有别的没有?”
“没了。”白衣男子断然道,转而又一指正冒着袅袅水烟的紫砂壶,微笑道:
“酒是没了,倒是今年在栖鹿山新采了些茶叶,这几天有空,便炒了些出来,你要是想喝,可以尝尝。”
“茶?”
黑面汉子惊道,像是突然不认识了似的看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喝这种东西?真亏你说得出口。”
“我自是知道,要是不知道的话,哪还敢这么问,不然依着你那厚脸皮的性子,还不把这一壶都喝个底朝天?”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打趣道。
“恁得尖酸,恁得尖酸。”黑面汉子一脸吃瘪,不爽的嘟囔着。
他抬脚一踏,脚下火红色的葫芦破开水流,向着白衣男子所乘的绿叶飞快的飘了过去,旋即变为和绿叶一般大小,与其并驾齐驱,逆流而行。
“都没酒了,你还跟着我作甚?”
见此,白衣男子眼皮一抬,笑道。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唬我,我才不信你没酒。”黑面汉子重哼一声,“不相信”三个字几乎写在了脸上。
“你还真是……”
白衣男子摇头苦笑,转而伸手一招,凭空取出两只紫砂小盏,虚悬于空。他又将手一引,黄泥小炉上的紫砂壶登时一颤,壶盖自动打开,一注淡黄色的水线从中钻出,如一条灵活的蛇游走于空,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旋即,水线分成两股,分别落入两只茶盏之中,每只都恰好七分满,没有丝毫洒出,袅袅的白气升腾而起,带起一阵茶香逸散于空,香气很淡,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清香,却又经久不散。
“喏,不信你尝尝。”
白衣男子将袖一挥,其中一只紫砂茶盏便向着黑面汉子缓缓的飘去。
“不用了,不用了,离着三十里我就闻着这股子茶味了,这东西我可喝不惯。”
黑面汉子鼻子抽动了一下,连忙摆手拒绝道。
“照这么下去,你这鼻子都快成神通了。”
白衣男子感慨一声,也不再坚持,将手一招,茶盏又向着自己缓缓飞回。
他伸手接过,凑到鼻尖一嗅,面上浮起些许微笑,转而又遗憾的摇了摇头,叹道:“还是差些味道。”说完,他轻啜一口,闭上双眼,看起来甚是享受的回味了起来。
“也不知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
黑面汉子嘀咕一声,颇为不解。见对方只顾品茶,也不说话,当下觉得有些无聊,便开口问道:“哎,朝歌的酒好不好喝啊?”
白衣男子睁开眼,淡然道:“没尝过,你这么好奇,为什么不自己去尝尝?”
“免了。”黑面汉子摇了摇头,轻哼一声。
“我张扬惯了,可不想去卧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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