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图,黑木供桌,供桌上香炉,香烛,供果。供奉的是建安三神医,华佗,董奉,张仲景三人。
玉阳子手捻一根长香,跪地一拜。翎羽庄弟子跟着一拜,之后起身。长香插在炉中,香烟徐徐。玉阳子说:“我翎羽庄中有几条门规?”胡宇扬一众弟子异口同声答话说:“回掌门师伯,翎羽庄门规有十条,一曰不得私阅毒经,二曰不得炼制毒药,三曰不得私自下山,四曰不得身入皇宫之中。”李延宥听得第四条门规之后,暗想:“师父当年身入皇宫之中,担任太子的医官?”心中不得其解,竟是呆了。
穆懿菲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李师弟他?”想到此处,她不禁张口大叫:“李师弟!李师弟!”两声情急大叫,平时如此大呼小叫,扰乱掌门说话,以不尊师长之罪处置。几人也是一呆,寻声看去,人丛中,有一人呆若木鸡,正是李延宥。
一旁还有一位少女正是穆懿菲。胡宇扬也急忙走来问说:“师弟!”他仍是不理不答,心中着急,现出迷茫之色。一阵风声飒然,劲急狂风,直面而来。两人抬头一看,玉阳子施展轻功,掌底运功,突然一翻而上,口中念道:“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我义凛然,鬼魅皆惊。”玉阳子手
中忽生一道清气,一稀一厚,俱在掌中盘旋,忽地一掌冲出,一掌内拍,两道清气,扑面而来。李延宥受了两道清气的冲击,李延宥苏醒过来,跪在地上磕头道:“师父,弟子一时不醒,望师父责罚弟子。”
玉阳子微微一笑,却不发怒微笑道:“起来,师父已经知晓你为何。”李延宥躬身说:“师父,请明示弟子一番。”玉阳子缓缓说:“宥儿,不得身入皇宫之中?”
李延宥点头道:“师父说得不错,正是如此!”玉阳子听了,叹声道:“有关于李家之事,原也不须瞒你。”
李延宥心中暗想:“师父触犯门规,果然有事!”玉阳子说道:“隋朝大业年间说起,当时天下大乱,各路反王蜂起,战祸绵延,各方百姓苦不堪言,而翎羽庄中,又开炼药大会,你太师父有感百姓困苦,命我下山行医,遇见建成主公,军中瘟疫横行,军士死伤无数,路过唐军军营外,军中一派荒凉景色,我知瘟疫横行,想着医者仁心,救死扶伤的医者之训,军营中施诊救人,瘟疫虽然凶猛,我翎羽庄的医道法术,天下无双,一经施药,当即痊愈,建成主公随即会见,延请于我,初时也是万般不肯,建成主公是个有德之人,便回信禀告师父要长留军营中,师父起初不答应,后来师父到了军营中见建成主公,也就答应了,一直到玄武门之变。”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续言说:“玄武门之变后,”便回了翎羽庄中,双腿也弄了残废,如今师父虽不出山,掐指一算,那团黑影,正是落在一位武姓女子身上。”李延宥、胡宇扬两人齐声问道:“武姓女子?”玉阳子“嗯”了一声答话说:“谶语之中,女主武氏。”李延宥低头思索说:“既言女主,大唐后宫嫔妃,有应谶之人!”玉阳子说道:“推想大是不错!”话音刚落,李延宥说:“师父,弟子,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答应弟子?”玉阳子问说:“何事?说来听听!”胡宇扬笑说:“师伯,师弟,再去长安城中,看应谶之人,女主武氏!”玉阳子沉吟说:“此事,去是可以,万事小心。”说罢,赤霄剑艳艳发光,似乎是说:“龙珽,你放心,宥儿去长安城中,自然会护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