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看了看两人的装束,心中暗思说:“据说翎羽庄弟子都是穿一袭青衣,医术通神,门下弟子游历民间,而这人又是一袭青衣,难道是翎羽庄弟子?”想到这里,又看了看两人。胡宇扬看他如此神色,就说:道友,我二人一是翎羽庄弟子,一是烟幽宫弟子,清微道童以前中毒时,曾到翎羽庄医治,今天奉敝派掌门之命,与道友前来看看,刚好遇见蛊毒复发!”
道童听罢,心中说:“自己也多疑,他们两人的衣服明明是正派弟子,自己却!”想到这里,羞愧难当,只好讪讪笑道:“原来翎羽庄烟幽宫两位道友远来,失礼!”
说罢,拱手作礼。两人齐说:“道友!”道童笑了笑,让在一边,胡宇扬上前搭脉。道童这时看了一眼玄阳子,见他没有任何异样,心中稍稍放心。刚一回头,却见玄阳子正在看着自己,顿时一惊暗说:“师伯看在眼里,说我有失门规!”
一颗心七上八落,他又看了看玄阳子,大吃一惊,脸色惨白。
正在此时,忽听床榻上传来一阵咳嗽声,急忙一看说:“师伯,怎么办?”玄阳子说:“有胡道友在,慌什么!稳重点,别失了礼数。”道童嗯了一声,清微道童听得人声,微微睁眼,迷糊中,看得不真,只见是个女子。
一旁还有少年,仍是看得不真,神识昏昧,一直迷迷糊糊地。只听得“道友,来了呀!”姚颖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友,好好地休养,痊愈之后,结义金兰如何?”
点头答应,那边胡宇扬拿出一张药方,给那道童。说:“道友,这张药方,延缓发作,而那下蛊的人正在太极宫中。”这话一出,玄阳子问:“你这事如何得知?”胡宇扬听得这话答说:“前辈,说起来与你有关!”玄阳子说:“原来是,不可说!”
说罢,两人淡淡一笑。胡宇扬说:“若要除根,今年八月十五日,带清微道童前往长安城,但不可入宫。”玄阳子说:“当然!到时将他安置在客栈中,七派掌门一齐入宫,看看太宗皇帝弄什么玄虚?”
说罢,道童拱手说:师伯,今年八月十五日,太宗皇帝约会金丹大会,弟子请求前往。”玄阳子想了想说:“也好,到时清微道童,无人照顾,你可随众前往!”道童不觉大喜说道:“多谢师伯!”玄阳真人说:“快去抓药。”道童说:“是,师伯。”说罢,转身向外走去,驾起剑光,后山采药。胡宇扬等他走后,才说:前辈,我有个阵法,“混元天罡阵”翎羽庄诸多上乘阵法之一,西晋时翎羽庄第二代掌门吴普子世寿两百岁仙逝时,迷迷糊糊之间,口传弟子。武德年间隐太子兵败被杀,幸得第五代翎羽庄掌门天云子突然现身,弄起了一阵白雾,将玉阳子救回。
突遇魔教袭击,一番斗法大战之后,天云子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一路遁法,回到翎羽庄中。天云子身受重伤,油尽灯枯,翎羽庄掌门之位传给玉阳子,当即仙逝,得寿三百岁。玉阳子继任翎羽庄掌门,翎羽庄中诸多的上乘法术武功阵法,传于众弟子。翎羽庄的医道法术,发扬光大,不致一脉单传。
三人坐定,胡宇扬念:“乾坤一气,育我者七,丹元寂养,妙在勤息!”念完,三人各化遁光,腾飞而起。是往少室山灵霄峡飞去,云光迅速,霎时到了少室山灵霄峡空中。
三人身形一顿,放眼一看,只见不远处站着两人,穿一袭白绸长衫,脚下穿着一双白银靴子,雪亮晶莹,腰里悬着一柄寒玉箫,这柄寒玉箫质地晶莹,衣袂飘飘,颇有古昔晋人隐士之风采,做的是文士装扮,正是八卦门掌门丹玑真人。另一个是个少年,头戴发髻,穿着一袭灰布太极袍,腰插一口惊雷剑,正是程志刚。
他们两人伫立空中许久,忽地抬眼一看,见得西方飞来几道气流。丹玑真人觉得有异,飞剑上前一看,见是胡宇扬姚颖二人身后,还有一个道人,仔细一看,竟是玄阳真人。
他赶忙御剑上前说:凌兄,最近可好?”玄阳真人听得更是悲伤,说:“世道如此,魔教觊觎,我们纵是方外之人,也忧心忡忡,那里说好?”丹玑真人听罢,不禁思说:“凌兄,这是有事!”便笑着问:“凌兄,可否猜猜你心中所想的事?”
玄阳真人忽地苦笑说:“不用费力,便是那团蛊毒气!”丹玑真人听罢,抬眼一看,只见那团毒气四散飞舞。丹玑真人伸手一点,
一阵电光飞射,那团毒气坠地而去,落在灵霄底。
一声巨响,飞上一人,正是宇文英娥。她说:“原来是卧龙道友,“那团毒气是?”玄阳真人刚要说,丹玑真人却说:“下去吧!”众人嗯了一声,飞身而落。到了灵霄峡底,四壁都是岩石,清风袭来,格外清凉。有一水潭,潭水清澈,幽景怡人。
云气浮动,树木微微响动。四人走上前,往水潭中一看,蒙蒙地水光底下,有一团黑气。有黑龙形体,胡宇扬看了这黑龙形体,心中一动,“帝传三世,武代李兴!”想罢,程志刚问:“师伯,这是何为?”话音刚落,却见一道黑气,射出水潭。
程志刚吓了一跳,退了几步,抬头一看,玄阳真人说:帝传三世,武代李兴,二龙抢珠!”丹玑真人忽地说:佛经有云:“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干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睺罗伽。比丘等说法时,常有天龙八部参与听法。”
又如法华经:提婆达多品:“天龙八部、人与非人,皆遥见彼龙女成佛。”说罢,传来阵阵地悦耳撞钟声响。
众人遁光一起,往天龙寺而去。物换星移,斗转春秋,霎时到了初祖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