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见了二人如此神色,心中更加料定,皇太孙定在此处,只是被他们藏起。一念及此,便笑道:两位前辈,家师曾说:“天下玄门,以蜀地峨眉封灵阁、青城八卦门为之玄门领袖,其余各派虽也有门人弟子,但都不及两派兴旺,晚辈刚刚进门时,见得院外摆了一座阵法,那是按分别以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命名。名为《八阵玄机图》。”
丹玑真人闻言,心下大惊问道:“尊师名讳,能否见告?”少女答话道:“前辈,家师一会就到,派晚辈前来送上书帖。”
说罢,当即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走上一步,双手一呈,交到丹玑真人手中。
丹玑真人拿在手中,心下暗道:“我已避世十七年,不曾与外人往来,还有什么人知晓我在终南山隐居?”霎时心绪不宁,慢慢地拆开信封,抽出一张白纸,只见上面写道:“故友如见,况余十七年,不曾相见,昔玄武门之变时,好友无恙,受太子遗命,将皇太孙带入大荒之地,几欲寻找,但都无果,且喜今终南山上一会!”
丹玑真人看罢书信,心中疑虑道:“看这字迹,似曾相识,却记不起是何人写的?”他实在无法了,叫来玄阳真人一同看那字迹,不想也是无果。二人心中却是惊疑不定,种种猜想,犹如浓雾一般,挥之不去。
都是一般的猜想:“眼前这个少女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先太子尚有血脉传世?”默然半晌,鸦雀无声。
少女见了他们二人的脸上神色有异,暗暗想道:“怪不得这两人一称卧龙,一称凤雏,当年被先太子李建成奉为智囊,即谋士之首,世称“卧龙凤雏”,谋略计智,为天下谋士之冠,纵横官场,罕逢敌手。不想却在玄武门之变中,败给了有“房谋杜断”之称的房玄龄、杜如晦二人,就此一走大荒,一来避世。”
她想了一想,便伸手到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只见令牌是长方形,宽一寸,长许尺,通体铜铸,上面刻着龙凤图形,凤翔龙飞,各在一端,雕工精致。二人曾在先太子身边多时,认得是出自皇宫匠人之手。
看那令牌下方,只见还有几行小字,上面刻道:“大唐东宫太子行令。”几行字刻得极小,几乎形如蝌蚪,字迹龙飞凤舞,写得极为潇洒写意。
两人心中大震,难掩狂喜神色,对这块令牌是再也熟悉不过了。当年二人身在东宫,这块令牌犹如天子的印玺一般,曾言:“见此令牌如太子亲临一般,东宫群臣须依令行事”,而当年在东宫之中,只有两人有此令牌,正是丹玑真人与玄阳真人。这时重见故主旧物,二人顿时大喜,齐声问道:“姑娘,这块令牌,从何处得来?”语声也已微微发颤。
少女此时见了两人这般的欢喜神色,确是发自真心,心中也暗暗欢喜道:“师父命我来寻先太子后裔,曾嘱咐说,把这块令牌随身带上,当时不解其意,这时看来果然不错!”
此刻她虽也是心中大喜,但还在竭力克制,知道此时让他两人瞧出神色,否则足坏大事。当下淡淡问道:“两位前辈,敢问这块令牌是?”
两人心中暗笑道:“这小姑娘,十七八岁年纪,心眼忒多!”当下二人索性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见任何动静。
这少女此时看到二人见了这块令牌时的样子,心中暗想道:“莫非我这块令牌,与师父早年事迹有关?”但竟是何事,她却不得而知。
她心中所想,二人岂会不知?看她似笑非笑的模样,两人就已知晓了他心中所想的,可是当下都不作声,只等着这少女先按捺不住,当先说出。
只听得院落之外,百鸟齐鸣,叽叽喳喳,显得寂静。约有半晌之后,终究是那少女当先按捺不住,开口说道:“两位前辈,这块令牌牵扯极大,当年……”说到这里,忽地住口不语。丹玑真人哈哈笑道:“你这女子,看似文文弱弱,其实却颇有心计,看这似笑非笑的神情,待会定有计谋。”
少女听着笑道:“卧龙凤雏”果然厉害!”丹玑真人玄阳真人两人齐声“哈哈”大笑,内力高强,绵绵不绝。其实他们此时已经隐隐约约知晓那位故人是谁?所以故作狂态,其实摆的是一出“空城计”。
当年八卦门祖师诸葛孔明北伐马谡失街亭,诸葛孔明就言:“‘如魏兵到时,不可擅动,吾自有计。’孔明乃披鹤氅,戴纶巾,手摇羽扇,引二小童携琴一张,于城上敌楼前,凭栏而坐,焚香操琴,高声昂曲。两人今日用的是也是这出空城计”,不过同时心下都是一番忧愁,暗想道:“少主行踪遗漏,现在如何才是?”
就在二人心下烦乱之时,那少女却已微微笑道:“请两位前辈恕罪,两位此时所想,不知是否如晚辈所想?”
二人一听此言,心中更加惊疑不定,暗想道:“竟然出此大话。莫非当真身怀异术不成?”虽然心中疑虑,但碍于身份,当下皆是大笑:“无妨,若是在晚辈面前,我两人都无法心思澄净,谈说什么修仙悟道?”
这话说完之后,哈哈大笑,各自闭上双眼,入定之态。其实这是在暗运玄门内功,以防心中所想所思之事,为人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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