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贼匪所侵。”
“成都驻军三万,还怕区区贼匪?”狄童有些不屑,虽说贼军声势确实不小,可贼终究是贼,能如蝗虫过境,可又能奈重镇何?
龙文光摇头道:“成都确有三万驻军,然而这三万驻军久未经训,平日里还被将领克扣军饷,饥一顿饱一顿的,哪里还有半点士气,要是整肃军武,三万能编出三成精兵就不错了,若是贼军流窜到成都,还铁了心要破成都掠夺补给的话,靠这些驻军,能否守住成都不失,殊难预料。”
“如此说来,在龙大人看来,蜀王即便是矫诏募兵,对于成都而言都不算坏事?”
“本抚确实有这样的想法,诸位大人可以想一想,若蜀王矫诏,那么等朝廷平灭叛乱,自然会腾出手来料理蜀王,可万一贼势愈烈真让四川遍地烽火,蜀王府有能力肃清四川匪患,难道不是好事?”
“龙大人说的不无道理。”庄梓捋须道:“不过还是先奏本朝廷,再图后计为妥。”
几位大人商议了一会,庄梓亲自执笔,待写完奏本,几人在奏本上面联了名,龙文光唤来亲兵,吩咐了几句,那亲兵便拿着奏本,骑上快马,出了巡抚衙门。
“龙文光召集众官,在咱预料之中,可曾安排截杀!”
“小六这几日间一直亲自守在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上,无需吩咐,但凡信使,一律截杀!”
“嗯。”冯恺点头道:“不过截杀信使也只能瞒得了一时,等龙文光等不到回报,必然会起疑,下次再想截杀,恐怕就难了,不过无所谓,来来回回几个月时间,足够让咱准备妥当,届时这成都各个衙门若是知趣,倒也可以相安无事,若是不知好歹,咱也不介意血洗成都官场!”
这边冯恺就没把成都官场当回事,那一边巡抚信使已然奔出东门!
东城外十五里,方小六依旧在苦练,一杆白蜡长枪如同毒蛇出洞,在其手里上下翻飞,枪法极其精湛。
便在此时,方小六长枪一顿,站在路边侧耳静听。
“来了?”话音落地,只见官道尽头飞驰而来一匹骏马,马上骑士身背竹筒,不是那信使又是何人!
片刻之后,骑士已至近前,看了一眼官道边上的方小六,也不在意,更没有半点勒马缓行的意思。
就在这时,方小六纵身鱼跃,长枪轻吐,一枪点向虚空,骑士奔腾而来,见状自是大骇,刚要勒马,却哪里还来得及,巨大的惯性让其就那么直挺挺的撞上枪尖!
一枪穿喉!
枪借马势,带着骑士砸落在地,扬起一片惊尘,再看那骑士双目圆瞪,嘴角溢血,已然毙命!
方小六取过信使身上竹筒,再将筒中信件取出揣在怀里,这才拖着骑士尸身朝山中行去,无需掩埋,对于山中野兽而言,这具尸身到明天,或许连白骨都未必能剩下一点。
扔掉骑士尸身,方小六跨上失去主人,还在乱转的战马,扬长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