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另外就是褚正清还放印子钱,也就是高利贷,穷苦人家但凡还有一点办法,谁愿意借这吸血的钱,没办法跟褚正清借了五两银子,约定半年归还,利钱三分,谁知道褚正清在借契上动了手脚,半年后让人家连本带利还二十两,那小民被逼的拿田典了贷,最后气不过就吊死在了褚家的门头上面……
其实说真的,这种事在民间并不少见,灾年的时候成千上万的流民被挡在城外,官府不闻不问,富户豪绅当作没看见,最后被活活冻死饿死的比比皆是。
至于因为借贷而破产,最后卖儿卖女卖老婆卖自己的更是数不胜数,司空见惯了也就不稀奇了。
寻常百姓不敢指着权贵豪绅的鼻子骂,私底下吐上几口口水,骂几句丧尽天良还是敢的,袁老四劫来这刘老头当真是块宝,对这成都府里的大事小情,鸡零狗碎的事当真是了如指掌,着实让冯恺少费了不少功夫。
“刘老头对姓褚的家很熟,家里现在只有一个老妇,一个小妾,还有一个老管家和两个护院,咱们先去摸清楚褚家几间店面位置,等入夜了潜入褚家,杀人夺财!”
当下几人分散去了街市,见到精壮汉子竟然成了乞丐,不少商家皆露出鄙夷神色,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就好像后世的乞丐,要么是老弱,要么是残疾,你要是一个五大三粗,手脚齐全的壮汉也乞讨,估计能被喷一脸屎。
“这位大兄弟可是家里遭了灾,咱这店里还缺伙计,只要肯出把子力气,总能有口饭吃,等熬过了灾再回去便是。”
街市上热热闹闹的,热心的店家还真不算少,无非是看冯恺他们有些力气,想三文不值二文的雇个苦工。
不过冯恺只说是来投亲的,也一口的外地口音,这才断了念想。
临近入夜,几人摸到褚宅附近,歪歪斜斜的缩在墙根,一副饥寒交迫的样子。
成都府也有宵禁,也有巡夜的城防兵来回转悠,不过谁也不会去管乞丐,这不是废话,抓乞丐回去有什么用,榨不出油水还浪费粮食,要是让官老爷知道还免不了一顿排头,所以只要乞丐老实点,不随意乱跑基本没人会管。
到了子时,成都府已是透黑一片,街上冷清的连个人影都没有的时候,冯恺几人动了,潜到褚宅墙根,留下一名弟兄在外放风,其余几个翻身便入了宅内。
黑夜当中,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翻墙入内的不速之客,乃是一条恶犬!
不过正所谓会叫的狗不凶,那恶犬也不叫唤,呼啸着就冲向几人!
“好畜生!”面对扑面而来的恶狗,袁老四点了个赞,然后欺身上前,一拳正中凌空扑至的恶狗下颚,顿时将那恶狗给击翻了出去,恶狗一声哀嚎,落地翻身,知道不敌,便要叫唤,袁老四哪里会给它机会,踏步而上,一只如泰山压顶般的重脚直接踩在恶狗咽喉处,随即俯身双手一错,扭断了恶狗脖子。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