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军营当中的佼佼者,就不可能输。
温似锦的口出狂言,在他们看来就是笑话一个。
络腮胡:“哈哈哈,那就开始吧!”
……
战场上的马都比较烈,不是一般人能够降服的。
可谁让温似锦曾经被楚予宁折磨过呢?
当初那匹暴躁的小红马,都被她调教得十分听话,也算是练出经验了。
“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等下输了,就得灰溜溜的会火头军!”
“想想都觉得丢人现眼!”
“……”
温似锦听到了他们的嘲笑声,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扬起马鞭。
在听到号角的那一刻,温似锦如同风一般冲了过去。
她这个人天生争强好胜,做什么都必须赢,也只能赢。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就连贺远朝也听到了动静,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温似锦身上。
此时的温似锦,一心只想着赢,她侧眸看了看络腮胡。
“你现在求我,我也许不会让你输得很惨。”
络腮胡倒是没想到温似锦是个棘手的对手,不过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温似锦挑了挑眉,唇角一弯,又是一鞭子甩下去。
风将她的衣袍吹得飞扬,尽管就一身普通士兵打扮,照样成了这沙漠中的一抹烈焰。
她偶尔看向络腮胡,露出挑衅的眼神。
温似锦说了句:“看清楚了,你是怎样输的。”
眼看着终点要到了,她起身一跳,将那面彩旗拔了下来,然后欢呼一声。
温似锦一手挥舞着彩旗,一手抓着缰绳,回过头来与络腮胡撒身而过。
刮过脸庞的风锋利如刀,胜利者的笑声比刀还要锋利,刺得人眼睛生疼。
不仅仅是络腮胡傻眼了,就连围观群众都傻眼了。
谁敢相信,一个新兵竟然赢了!
温似锦策马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贺远朝,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发现他在看着自己。
她忙勒紧绳子,从马上跳了下来。
“将军,你怎么也在?”
贺远朝脸色沉暗,“谁允许你们私下比赛的?”
络腮胡也赶过来了,他这人也算是有所担当,“将军,是我拉着他来比赛的。”
贺远朝:“你们两个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他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温似锦现在很想打人,二十军棍是什么概念?岂不是要打得瘫在床上半个月去了。
温似锦把彩旗扔在络腮胡身上,
络腮胡还算是个守信用的人,输了就是输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何况温似锦确实有本事,他这个人就佩服有真本领的人。
只见络腮胡当场跪下来,给温似锦磕了三个响头。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大哥了!”
温似锦并不想要这个小弟:“你输了,还害得我连累你一起受罚。”
络腮胡:“既然这件事是因我而起,那我就替大哥受了这罚!”
“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要受,那就是四十军棍。”
“没问题,我皮糙肉厚。”
果然,络腮胡说的不错,他在被打了四十军棍之后,还能下地行走,只不过是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
温似锦看着都觉得疼,她拿出伤药递给络腮胡。
“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你既然认我做大哥,那大哥就送你一瓶灵药,你涂了之后,伤势会痊愈快点。”
络腮胡的真名叫做富贵。
他父亲取名的时候,原想着就让儿子大富大贵,当个普通商人。
但富贵本人的梦想,是想成为大将军,就从了军。
富贵从军之后,凭着一身蛮力,也算是杀过不少流寇,在军中有点声望,因此就瞧不上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子。
今日,他输了比赛,知道是自己有眼无珠,心里惭愧。
他接过药,“多谢大哥!”
温似锦:“回去躺着吧。”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向贺远朝请个罪,走到门口时,听到他和军师在说话。
谈及到的还是有关于誉王的事。
据说誉王已经到了。
温似锦打算传个信出去,又怕被军营的人给劫下来,然后误以为她是内奸,到时候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营帐里面传来一声,“谁在外面?”
温似锦:“将军,是我。”
贺远朝:“一直在外面?”
温似锦:“回将军的话,刚……刚到。”
贺远朝:“正好,本将军要带几个人去伏击流寇,你跟着一起。”
……
这还是温似锦第一次离开军营,边关的风沙真大,扑在脸上,硬邦邦的疼意。
温似锦就跟在贺远朝身侧,一同蹲守在山谷中。
她问了一句:“将军,你确定流寇会来吗?”
贺远朝很肯定:“当然。”
温似锦心里总有点不祥之感,可也说不出是为什么。
她守在这儿,腿都发麻了,也没看见什么流寇。
过了一两个时辰,突然山林间有动静了。
该不会是流寇来了吧。
贺远朝比了个手势,“弓箭手准备!”
温似锦弯弓搭箭,对准那条来路。
可奇怪的是,从那条路只走出来一个人。
贺远朝眼角一弯,示意他们放箭。
“准备,射!”
温似锦瞧着那人也不像是流寇装扮啊,而且看起来身形还挺英俊的。
等走近了些。
温似锦发现,这个人不就是她的夫君吗?
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
贺远朝带着这一批人,原来不是在伏击流寇,而是伏击楚予宁。
“将军,我看那人不像是流寇……”
贺远朝:“因为你见得不多。”
他自己也搭上了箭,对准楚予宁的位置,眼中尽是杀气。
一定不能让这个人活着离开。
一瞬间,漫天的箭雨都对准了楚予宁。
温似锦的手一抖,箭故意射偏了些。
她想出声提示,可贺远朝就在身边。
好在楚予宁身手不错,他早就察觉到山林有古怪,原来是一群弓箭手在此处伏击。
他原本手里是拿着扇子的,忽然扇子一收,变成了一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