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行吧。”宋清秋无奈地应了声,她才乖乖的安静下来。
“抛开家庭,我们俩也不合适。”
韩菁华长叹一声,便听到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探头出去,宋爸爸宋妈妈他们回来了。
宋妈妈一进门扯着嗓子嚷嚷着,“清婉,天热,赶紧给几个叔叔大爷,沏壶茶。”
宋清秋麻利出来,烧水泡茶。
“你姐呢?”宋妈妈愣住。
“我姐和清娇都回去了。”宋清秋给众人倒上茶水,然后拿出三十块钱给了母亲,“这是我姐让我给你的。”然后转身回了屋。
宋妈妈看到钱,即将爆发的怒气不见了踪影,把办丧事所用的钱给了许爸爸。
然而许爸爸只收了出丧办席面的钱,宋展坤给在座的每人一盒烟,聊表感谢。
许爸爸点燃一颗烟,看向西屋方向,他真的担心宋清秋的处境,可他一个外人又不好说什么,只是长吁短叹着,“你们好几天没合眼,赶紧休息,我们回去了。”
宋展坤拄着拐,步履缓慢地送一行人出门。
许爸爸趁机跟他咬着耳朵,“······”
也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宋展坤以老人去世,孙辈三年不能结婚为由,不再主张给宋清秋相亲。尽管宋妈妈百般不情愿,老一辈留下的传统,她还是要遵守的。
她打算等婆婆百天祭过了,另做打算。
宋清秋当下越发活的清醒,立志完成奶奶的遗愿的同时,狠下心来给许增良写分手信。
她眼泪砸落在信纸上,模糊了字迹,将信纸揉成一团丢掉,重新再写。
韩菁华洗完衣服进来,望着地上一堆纸团,她诧异地捡起一个纸团,展开。
“清秋,你真跟许增良分手呀?”
“不然呢。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不如彻底断个干干净净,对我和他都好。”
宋清秋擦干眼泪,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一串字,然后把许增良寄给她的钱和粮票一并放进信封里。
“许增良是不会同意的。”韩菁华笃定道。
“那是他的事。”
宋清秋骑上车子到了邮局,信丢进邮筒里那一刻,她的心还是狠狠地痛了下,
锥心的刺痛!
她骑上车子,在烈日下疯狂的骑行,骑得满头大汗,但热情丝毫不减。
奔到山上,找到奶奶的坟地。
宋清秋采了一些野花插在坟头,又拿出奶奶爱吃的点心摆上。站在坟前,哭着哭着笑了,她笑了笑又哭。
天色暗了下去,“噶啊,噶啊,噶啊······”乌鸦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山野上。
倦鸟归巢,她也好回去,从地上站立来,跟奶奶道别。
连阴雨下个不停,乌云低沉,黑土地喝饱了雨水,往下掉人。
宋清秋没法出摊,在生产队办的养猪厂干活。
穿着雨衣的她跟社员们冒雨打猪草回来,迎面碰上许增良打着伞走来。
宋清秋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但她很是平静地打招呼,“你放暑假了?”
许增良比之前清瘦了许多,也不说话,伸手接过她挑着的猪草,进了猪厂。
宋清秋跟了上去。
许增良放下猪草,拉着她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