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且还是他自己把脸伸过去给人打的,都肿到天上去了。
就在这时,隐藏在人群中的张良走上前来,对着王倌行礼道:
“左相大才,当不愧为我儒家大儒,实乃真英雄也!”
“在下自齐鲁之地而来,委实佩服左相的紧,没曾想左相竟是这般为了儒家崛起能忍辱负重之人,让在下佩服,佩服啊!”
“此番前来叨扰,见左相今日如此这般高兴,在下特向左相求一个小忙......”
“那个......”
“左相借我一点钱呗?不多,也就五千金!”
“左相乃当代大儒,同为儒家弟子,在下又远道而来还未扎根,想必左相这般视金钱如粪土的大儒不会拒绝的吧?”
“烦请左相不要不识抬举......喔不,还请左相看在同门的份上相助一把,来日定有回报奉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过分了啊兄弟!
火烧眉毛了还想着借钱......
一道道诧异又古怪的目光落在了张良身上,瞬间把他聚焦成为了这条街最靓的仔!
王倌脸上那僵硬的笑容渐渐冻成了冰块,嘴角抽搐像是发了羊癫疯似的。
玛德!
这话说的可真......扎心了啊!
视金钱如粪土?
你特麽倒是把这个粪土多给我一点啊!
王倌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让张良扎了一下又一下,被轻轻的划开,在快速的淌血。
真不知道眼前这家伙的眼睛是不是瞎,他哪里高兴了啊...
明明就是很扎心的好不好!
佩服个屁,
一开口就是五千金,他王倌是儒家大儒,但他不是个傻子,明明都已经被打脸打的啪啪响了,张良居然还来补上两刀,怕他死的不够硬一样。
借钱...
你认真的吗!
“噗......”
王倌一下子便急火攻心,张口喷出了一口逆血。
心塞!
郁闷!
仿佛胸口里堵上了一块大石头,难受极了。
“啊!”
“左相、左相,你怎么了!”
张良急忙扶住了王倌,这老小子可别出事啊!
是的,
他就是来借钱的,王倌认不认得他不知道,反正只要他认得王倌就是了。
同为儒家弟子,区区五千金简直不叫事儿好不好!
再说......
张良也是走投无路了,还欠着赵牧四千四百金呢,更主要的是,他现在就已经开始在谋划搭上儒家这条线了。
借五千金...
剩下的就是用来周转刺秦之事了!
张良相信,哪怕最后查到了他的头上,也可以美滋滋的来左相府邸躲上一阵。
这王倌可是始皇帝那刽子手身边的大红人呐,还是能扛得住不让他张良被搜查出来的......
没见着王倌为了替刺杀帝师的淳于越求情,竟是这般仗义的挨了板子吗,由此也可见始皇帝对王倌的在意,要不然几板子下去,王倌能有命在才叫怪了。
呵呵...
张良越想,眼睛越亮。
待的儒家之人遍布大秦各地为官,到时候......
就感觉拉儒家下水这步棋必定走对了,何况出事了还有王倌扛头,张良美滋滋的笑了。
“你、你......”王倌就莫名其妙的一下就握紧了张良的手,“凑近一点!”
王倌咬了咬牙,
他很不甘心!
但为今之计除了忍受已别无他法,不过他也不能让赵牧好受才行,必须的给那妖儒上点眼药。
要不然让那妖儒顺风顺水的教导大公子,恐怕儒家以后真就......没希望了啊!
“你是齐鲁之地新来的......面生......”
“替本相做一件事,干好了,本相提你入朝为官!”
“想尽一切办法,就算弄不死那妖儒,也给我弄残了他,绝不许这妖儒再祸祸大公子!”
“大公子......乃儒家之希望啊!”
“本相给你五千金!”
闻言,
张良轻嗯了一声......
看这王倌的样子,很明显就是老糊涂了的‘急中生智’,要不趁着这时候多讹一点钱,等到这个老糊涂蛋意识清醒了以后,就不会那么好相与了。
“可以,不过......”
“得加钱!”
张良眉飞凤舞道。
竟然敢让他一个不熟悉的人来执行这样的事,儒家这大儒也不怎么样啊...
别的不说,
要是让这左相知道,他张良跟对方口中的妖儒是铁关系的话,不知道王倌会不会直接气嗝屁了!
“一万金!”
“成交!”
周围的儒家弟子的眼睛珠子差点没瞪的掉出来落到地上炸裂开,
真是太离谱了!
这也行的吗...
“不过左相是否想过,那大公子其实是在救淳于越的性命......”
很快,
张良便是拿着钱离开了左相府邸,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他对王倌多说了那么一句。
回头瞥了一眼那相府大门,张良轻笑了两声,转身背着手隐入了人群之中,
“子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子曰,现在的我不是之前答应要对帝师出手的我......”
“哈哈哈,有理有理!”
“什么场面我没见过?但今天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谈钱伤感情虽然俗气了些,可我还是喜欢做个俗人的好!”
“若不是拉不下脸去找紫女借钱,犯得着这样嘛我,不过......罢了罢了......”
“咱现在有钱了、有钱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让石碑从地底下长出来,到时候必惊动天下......”
“爽!”
“舒坦!”
“从来没有过这样绝对胜券在握的感觉,爱死了都!”
......
就在张良刚离开相府不久,
王倌也从浑噩中一下猛地反应了过来,
“大公子是在救淳于越的性命...”
喃喃间,
王倌老迈的身体猛地一阵颤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妖儒一下就拍死了杀手,要是这一下落在淳于越脑袋上的话......小命不保啊!”
“虽然现在也是小命不保,但这一点也不妨碍我看清楚大公子的真面目啊,依旧还是心系我儒家的大公子!”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大公子又怎会亲自领着淳于越去陛下面前,想必就是求情来的,甚至就连被陛下暴揍,也恐怕是因为陛下猜到了大公子会为我儒家求情,所以才那般暴揍大公子...”
“目的就是不想让我等看到陛下与大公子的争执!”
“大公子依旧还是那位人畜无害的乖孩子......”
“不过......妖儒必须除掉!”
王倌恨恨的咬紧后槽牙,赵牧都快要成为他的一块心病了。
只是很快,
王倌的身体猛地一颤,惊呼道:“来人,速速将之前那人喊回来!”
现在反应过来却已晚了!
王倌的心有些凉飕飕的,只希望那拿了钱离开的人不是个笨蛋,也不会去找始皇帝举报他这位左相啊!
要不然...
陛下早都想要干掉他这个左相了,陛下一旦知道,恐怕他王倌就真没戏了。
之前由于急火攻心,一下没想那么多,就将那不熟之人拉下水...
倒不是担心对方!
而是怕对方把他王倌给抖出来!
“应该......不会的吧......”
“不求灭了妖儒,但求无过,即使你拿钱跑路我也认了......”
而守在一旁的一干儒家之人,那是眼睛珠子差点没爬到张良离开的背影上去。
一万金...
好多哇!
羡慕嫉妒恨!
为什么不是借给他们的呢,好歹他们才是儒家的真正中流砥柱好不好,那新来的小子算什么东西啊!
似乎...
左相有些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