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匆忙出门,拿错了书,《琼华论》铁定还留在屋里的书桌上。
“可惜了,只知晓‘温故’,却忘了‘知新’的重要,蒙尘同学,你这课业,学的还是不够到位啊!”潘仁杰嗤笑一声,走到蒙尘身边,道:“伸出手来,罚你戒尺三下!一罚你学业不精,二罚你求学不诚,三罚你有错不认!”
说着,潘仁杰便用戒尺在蒙尘的手心上狠狠的拍了三下。一尺下去,掌心通红,泛出血丝。三尺打完,肉眼可见的,掌心肿了几分。蒙尘吃痛不已,疼痛让他脸上的表情扭成一团,额头上浸满汗珠。但蒙尘硬是咬牙收了下来,没发出半点求饶声。
领罚的时候,千万不能出声求饶,这样做不但没有丝毫效果,反而会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潘仁杰导师的课程,就是这样。做的好,学的好,他从不吝啬表扬!可要是做错了什么,惩戒起来,也是毫不留情的。
“既已受过,此事便罢了。日后该当如何,无需我在多言。行了,坐下吧。好好听课!”潘仁杰留下一句话,转身便回了讲台上,接着为同学们讲解《琼华论》里的文章。
一节课,整整一百一十分钟,撇去迟到的五十多分钟,余下的时间,也足够蒙尘煎熬的了。没带课本,只能与同桌合用一本。书上密密麻麻的字,每一个单独拎出来都认得,偏偏合在一起后,愣是难以理解透彻。
手掌上被戒尺敲过额地方已经渗出一丝血丝,轻易碰不到。手掌稍微一动弹,就疼的蒙尘直抽抽。
就这样,一边听着“天书”,一边忍着疼痛,熬过了接下的四十多分钟。
上午九点五十,潘仁杰准时的下了课,道了声:“后天见”后,潘仁杰夹着书,慢悠悠的走出教室,回去休息了。
蒙尘知晓潘仁杰用戒尺罚他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待潘仁杰走出教室正门后,蒙尘立即站在后门外,恭恭敬敬的等候着他。
“潘导师,对不起,我错了。”低眉顺眼的,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知道错在哪里了?”潘仁杰笑了笑,没了惩戒时的严厉。对于知错能改的同学,他还是很愿意给他们机会的:“走吧,陪我回宿舍。”
“嗯。”蒙尘亦步亦趋的跟在潘仁杰身后,边走边说道:“我错在早晨迟到了,却没想着同您道歉,反而想通过耍小聪明的方式,逃避错误。”
“不错,还没糊涂,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好。改过了,还是好同学!”潘仁杰笑着点点头。犯了错不怕,能够认识并且改正就好。
两人下了楼,绕过教学楼,进了教学楼后的一座两层小楼中。这里,是学校安排给导师们的宿舍楼,两人一间。白天没课的时候,导师们一般都会在这里休息。
潘仁杰的宿舍在一楼东侧,宿舍门敞开着,里头却不见同宿舍导师。
“进来坐吧。”潘仁杰走进屋子,招呼一声,让蒙尘一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