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使然,柳湘素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每每开口讲话,能多简洁便多简洁。是以,除了那些颇为了解他的人,寻常人根本猜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也正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只要柳湘开了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总是最准确的概括。所以,当水墨彤听到“难搞”两字后,便对考古学会的器师们与安东尼,霍华德之间的战斗有了定论。当即苦笑一声,默然不再多言。
蒙天赐亦是了然于胸,强撑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招呼众人道:“没关系,只要诸位前辈没受伤就好。收拾霍华德,安东尼的机会以后多的是,不急在一时。”
莫有情轻叹一声,说道:“小伙子,你放心,天下器师皆一家,你的事,便就是我们考古学会的事!此次非战不利,只是遇上些复杂情况......诶......这笔账我们暂且记下,日后定然讨要回来。”
“嗯,多谢莫前辈!”迅速的收拾好情绪,笑着将众人迎进宅中:“后院已经收拾出一座小院,各位前辈一路劳顿,还请莫要嫌弃,入内好生休息一番。”
众人笑着应下,随着蒙天赐进了宅子,入了后宅新收拾出来的流芳斋中休息。
亲自安排好一应事务后,已然黄昏。去了栖子院向蒙老太爷请了安后,也没什么胃口,蒙天赐便独自一人回到已收拾好的藏拙院,抱着玉琉璃,躺在廊下的躺椅上,细细思索。
有赵明义与老廖不辞辛劳的帮衬着,家中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总算理清了许多。细细想来,抛去家中纷扰的日常,今日发生的事,委实不少。总体而言,算是个好坏参半吧。但有一点,蒙天赐尚未想明白:为何张家不乘胜追击?
按理说昨日夜间北山上发生了那么多的惨剧,而且条条件件都与蒙家有关。若是借机挑唆镇民们再来蒙家闹事,说不定就真的让张家,齐家得逞了。
可偏偏,今日却是平静的异常诡异。
不仅张家,齐家毫无动作,就连那些痛失亲人的镇民们也是毫无反应,栖霞镇上甚至都没有一家因此筹办起白事。这种不真切的感觉,就像是一场梦般。
虽然想不明白,但蒙天赐却不敢有一点点的懈怠。暴风来临前总是平静,若不提前做好准备,受害的只能是自己。
思来想去,思绪竟有些纷乱。想找水墨彤商量商量,然而她却在陪着水天寒等人,贸然过去,多少有些不合适。而蒙老太爷呢,已经喝下汤药,早早休息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同赵明义聊聊时,却赫然发觉,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个青衫儒袍的中年男子。来人,正是水天寒!
倏然一惊,忙从躺椅上起身,水天寒是何时来的,竟然这般悄无声息,丝毫未曾察觉。
“前辈,您......”
“嘿嘿,突然过来,没打扰到你吧。”
额,打扰不打扰的,反正都这样了......
心里这般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蒙天赐旋即轻笑道:“没有,没有。前辈就将这里当作自己家一般,随意就好。”
“嘿,好。”水天寒咧嘴一笑,将蒙天赐按回躺椅上,自己也顺势坐在另一张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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