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就被送去了七工院。这鞋底就是七工院研究出来的,然后送到军工作坊进行量产。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这鞋子的与众不同,“穿上这鞋,俺感觉自己爬山下水,不在话下。”
“还有,有了这水壶,咱们以后都尽量不喝生水。病从口入,水要烧开了再喝,避免生病,听到了吗?”
平州对他们的关心是方方面面的。
想想以前,再想想现在,两相一对比,有士兵抱着新发的衣服哭了,“呜呜,平州太好了,以后俺老孙生是平州的人,死是平州的鬼。”
更有小兵心情激荡之下,脱口说了一句,“小将军,俺想给咱们州长磕一个。”
孙从义随口道,“那你磕吧。”
那小兵也不含糊,当下往昌黎方向一跪,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头。
孙从义:……说磕你还真磕啊。
随后,孙从义让人将军饷也发下去了。
发完后,他提了一嘴下午的任务,得到了热烈的响应。
“行了,事情办完了,大家就散了吧。”等大家都准备散了,孙从义才提醒他们,“对了今天中午食堂有肉……”
士兵们都不敢置信,“又吃肉?!”
“我和我那留在平州养伤的大哥打听过了,我们平州军区,每五天吃一回肉。看来是真的。”
“哎哟喂,我滴娘耶!也就是说一个月我们能吃六回肉?!”他们平州也太好了吧?
“好多啊。”
军需官是平州的老人了,闻言在边上搭了一句,“还是你们这些小子有口福,去年咱们平州还没那么好呢,半个月能吃上一回肉而已。”
“听说从去年开始,咱们平州就搞那啥养殖业。把扶余打下来后,更是在那圈了不少山地来养猪养羊。军需官大人,是不是啊?”
“是的。州长是鼓励养殖业和种植业的,说要保证将士们日常的肉食摄入。”
“今天他们抬猪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好家伙,真的好肥一只。”
“咱们平州养的猪,据说是家猪和山上的野猪交配后产下的品种,产肉多,得病更少,肉质的口感也更好。”
“哇!”
听到麾下士兵们的惊叹,孙从义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现在发生的一切,无不说明了他们选择平州是正确的。
吃了午饭,士兵们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地往外走,路上遇到熟人的时候,还叫上一起走。
“你们这是去哪?”
“去门外的嵇氏钱庄。”
“你们是打算将发下来的军饷存进钱庄吧?”
“是啊,我打算存进去一部分。”这部分存进钱庄,以备不时之需。手上的,用作日常花销。
非他们信任嵇氏钱庄,而是信任他们州长。平州的嵇氏钱庄是平州州府和嵇氏合股的,平州占股四成,嵇氏占股六成,但平州不参与钱庄的经营。
于是,刚发下去的银子,过一过手,大部分又回到了钱庄里。
等军用物资和军饷完全发放下去后,薛诩就来向吕颂梨汇报。
汇报完之后,薛诩想了想,说道,“州长,咱们平州士兵的待遇会不会太丰厚了?”
比起大黎朝廷,他们平州养兵的成本是大黎的两三倍……
“如此庞大的军费,是不是可以适当削减一点?咱们平州要发展,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吕颂梨摇头,“军费不能省,如今我们的敌人只剩下两个了,鲜卑和大黎,哪一个都不弱小。我们平州的领地最小,所以一定得武装到牙齿的。”
“别处要发展,也不能从军费里节省。”
另外就是,吕颂梨将平州当成一个小国来经营的。
一个国家赚了钱以后,这些钱应该进行合理地分配,有一部分钱必须到老百姓手里去,让每一个为国家经济发展做出贡献的人,都得到经济发展带来的回报。
老百姓们手里有了钱,就舍得消费了,又会反过来带动本国经济的发展。
从而形成一个健康的良性的内部大循环基础。
薛诩一凛,他本意是好的,他觉得军费可以适当削减一点,胜过大黎就行,将士们也不会有抱怨。但州长的考虑显然更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