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咱们平州不比长安差吧?”
崔春华看着不断上人的平州,眼睛都红了,平州这是在掘大黎的根啊。
陈定淮则是若有所思,新政权总是焕发着勃勃生机的,没有老政权的腐朽和暮气沉沉。
詹若水是坐立难安啊,这是第几次了?
吕大人也真是的,太促狭了,一直用言语刺激崔春华,每次都让他红眼睛,偏偏崔春华每次都上当,气得半死。
今儿个终于到侯城了,他这也算尽了地主之宜了,他要回昌黎,回七工院去!不然他好担心哪天崔春华受不了,将吕大人暴打一顿。
……
吕颂梨生病了。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最近倒春寒,她没注意添衣,得了风寒。
大夫看了,也说没什么大碍,按时喝药,好好休息,要不了几天,她就能好了。
从秦府出来,周元华很满足,他最近都看两脚兽,呸,是最近都给人看病,看病过程不用他猜猜猜,他很愉快。
他目前在昌黎最大的医馆任职,昌黎医馆里,像他这样的大夫,还有七八位,只是大家属于不同的流派,
他如今身兼三职,给人看病,给兽看病,还有就是在辽东书院执教。
每天干四个时辰的活,每旬还能休一日。
不过他经常不能准时下值。
有时很忙很累,也不是没想过撂挑子,但平州给的太多了。
他在昌黎和侯城都有院子,饮食起居也有人照顾。这些都是州府给配置的,房契都在他的名下。
每季度还有一笔数额不小的奖励发放。
最重要的是,昌黎和侯城之间,开辟了一条直达官道,从昌黎去侯城方便多了,也快多了。
他还挺喜欢位于侯城的辽东书院的,那里的万书楼全面开放了,里面的医书也很多,而且还会不定时地增添新书,他偶尔能淘到一两本孤本,能让他的医术有进益。
平州待人以诚,这么一套迷魂汤下来,谁能不迷糊?
周元华知道自己是彻底离不开平州了。
吕颂梨的风寒是第一第二日严重些,吃了药之后,精神就恢复了不少。
能下炕走动后,她常往外间的舆图跟前凑。m.gΟиЪ.ōΓG
吕颂梨很清楚,东海战事结束之后,朝廷必会派大军北上,巩固北方的边防,防卫鲜卑和平州。
如果想对邻城出手,就得趁现在这段时间,最好能速战速决。偏偏此时又正值春耕,大肆动兵,她怕得不偿失。
秦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媳妇儿端着一杯热水站在舆图前,不时还微微伸头向前去看。
“梨梨看上哪里了?告诉为夫,为夫给你打下来。”秦晟笑道。
吕颂梨嗔了他一眼,“都看上了,咋办?”
“那就都打下来,一年不行就三年,五年不行就十年。”
吕颂梨笑了笑,她当然知道打天下是一项长期投资。
秦晟将身上的披风解下之后,拥着她往里间走,“不过呢,梨梨,大夫说你劳神心疲,休息不够。这两天你不要劳神了,好好歇一歇吧。”
“好吧。”吕颂梨也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一年多来,为了夯实基础,她确实劳心劳神。
吕颂梨不知道的是,她的属下们正在谋划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