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阳城内,一队队楚军在街上巡逻,自昨日平舆失守,数千难民开始向繁阳这边涌来,为避免有间谍探子搞破坏,楚军加强了城中戒备。
“秦魏这是想关门攻鄢陵啊。”通过近几日秦魏两军的动向,唐昧一眼看出来了公孙衍想干什么。
副将看着地图,说:“他们攻陈城也攻的很紧,大前日司马靳直接越过灏水,从南侧进逼陈城,景鲤将军不得已放弃灏水防线,退守陈城前哨阳城。”
“障眼法,”唐昧说,“公孙衍真正盯着的还是鄢陵,鄢陵就是上蔡的一枚钉子,不拔掉,他就不能放心的打其他地方。况且,他要是真想打陈城,陈城守军不过五万,他直接带重兵压过去就行了,根本不用这么费力。”
“那我们怎么办?是去支援上蔡,还是就在繁阳守着,等大军到来?”一名副将又问。
“你们说呢?”唐昧看向众人,面露期待之色。
“我们正面这股联军,人数四万上下,又打了平舆,现在肯定疲惫不堪,伤亡惨重,我军若是压上去,应该能吃掉这股联军,直接把公孙衍的合围网撕破。”
“但是公孙衍还在这股联军后面盯着呢,我们没有把握吃掉它的。”
“要不驰援上蔡?给公孙衍的包围圈钉个钉子?”副将又问。
“他要是打繁阳,那我们不也成了饺子馅?”
唐昧脸上的期待之色逐渐暗淡,好像目前来看也没有一点破局的办法。
“还是人少了。”唐昧感叹道。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落到了阳城。
“从阳城突破如何?”说着唐昧看向众人,“嗯?”
“平舆走不通,只能从灏水东去,灏水东阳城南有司马靳的万余兵马,我军若是调动极有可能被发现啊!”一副将问。
“触子的人不是撤到了灏水东侧,”唐昧说,“我们可以打他的旗帜,司马靳肯定不会怀疑的。”
“可是去阳城对战局作用貌似不是很大啊?”又一副将说。
唐昧微微一笑,说:“公孙衍的西边是宛城景缺带的四万人,南边有大将军带的六万精锐主力,东边是阳城景鲤的三万人。”
“三面包夹之势!”有将领惊呼。
“对!”唐昧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若是各部援军抵达,公孙衍必然会陷入三面包夹之势。景缺四万人可以凭借汝水地方公孙衍的反攻;大将军六万是郢都精锐,战力不亚于对面十几万联军;唯有阳城,不仅面筋着西面的压力,还要随时防备魏国从本土出兵南下,防守压力最大,所以,我们必须去驰援阳城。”
众人恍然大悟,连叹唐昧英明。
唐昧也不犹豫,当夜就抛弃辎重,轻装潜行向阳城迂回。
次日大早,远在百里之外的田忌得到唐昧向阳城抵近后,却是眉头紧邹。
“看来唐昧看出来了破局之法啊。”一旁副将面露喜色,丝毫不掩饰对于战局前景的期待。
田忌板着个脸,说:“他这一动,确实不好办了。”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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