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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知道陈雨舒心疼钱,还知道这是她苦日子过惯的原因,于是就笑着开导她。
“舒舒,有个词叫舍得,意思很简单,有舍才有得。
咱们先请村民们帮着开荒,就算工钱很少,甚至是不给,但光是能让他们吃饱饭,让他们饿不死,对他们来说都是一项大恩德!
甚至,很多人都会抢着报名。
人性经不起考验!
你信不信,要是咱不请村民们帮忙,等咱们的庄稼出苗后,包括咱家喂养的这么多生灵在内,指定有人搞破坏?
……”
李靖还没说完,陈雨舒就像小鸡啄米一般频频点头。
而她再次看向李靖的时候,更是满眼崇拜。
她见李靖这么随和,尴尬一笑后,指着车厢里的一大捆布,极其肉疼的摇摇头。
“当家的,县令送给咱一套纺车和织布机。
这以后呀,贱妾多织布,多给你做衣服好不好呀?”
陈雨舒虽然没说不让再买布的事情,但意思却非常明显。
李靖很欣赏陈雨舒的节约精神,为了增进两个人的关系,马上笑着送惊喜。
“舒舒,你要是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
难道我会告诉你,这布不仅有我用的,还有你用的,甚至还有你娘家人用的吗?
嘿嘿,我之所以买这么多布,不就是考虑到你织布需要砸时间吗?
哦,接下来你还得给这么多人做饭,还得照顾这么多生灵,就算想织布,可时间也不允许哇!
既然这样,我只好买点现成的了!”
陈雨舒知道李靖不是忽悠自己,万般感激之余,忙不迭的摇着小手。
“啊?
当……当家的,贱妾的衣服够穿的,暂时用不着做。
还有,贱妾娘家人也都有衣服穿,用不着咱给那边送布,真的!”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好看的眼睛变得模糊了很多,明显是有眼泪涌出的原因。
李靖见状,假意拉下脸来。
“我还管不了你了?
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陈雨舒知道李靖不是真生气,极其温柔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脆声表态。
“哦,当家的你好凶啊,人家啥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雨舒实在是不好意思老是和李靖私聊,又不方便劝阻,只好不断地东张西望。
青山乡快就到了,李靖赶紧结束和陈雨舒的私聊,跳下马车后,挨个给了乡长和亭长二三两银子。
捎带着,也分给辛苦了一路的三个乡勇,一人几十文。
夸功游街的时候,以及在县城扫货的时候,不少老百姓不仅往马车上塞吃的用的,还有不少直接砸钱的。
富户有钱,有底气直接塞很多银子。
但,那些普通老百姓因为手头紧,没这么多银子,甚至没有银子,就纷纷塞个三五文铜钱。
不止一个人塞铜钱,塞的人多了,铜钱的数量也很可观。
李靖出手这么大发,自然获得交口称赞。
重点在于,他们都表示,以后要好好交往。
尤其是乡正,还理直气壮地命令三个乡勇,让他们把三辆马车赶到桃花村李靖家。
乡正还再三叮嘱,乡勇们万不能在李靖家吃晚饭。
人家小两口马上就要洞房,你们三个乡勇要是老不走,不碍眼吗?
说完,乡正和亭长就笑眯眯的回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