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眼神对方。
见状,宗介开口道:“想让人们互相理解,首先要将他们化为一个整体。”
“整体?”柱间没有听懂。
“没错,为人们建立共同的信仰,哪怕陌生人之间也能迅速架起沟通的桥梁。”
“额。”很显然,如此超前的理念柱间根本听不懂。
来到火堆旁边坐下,宗介继续说道:“很多时候,一件事情很难区别对错,有了分歧,矛盾自然也就因此产生了。”
“可是当人们拥有了共同的信仰,很多事情就存在着正确答案,也许未必是对的,但是能让绝大部分人试着去接受。”
“弱化个人,强调集体,那么彼此之间就不会有无法化解的矛盾。”
别说眼前的两个青年,就算各国的政治学家们来了,一时半会都没办法完全理解少年的话语。
纵使如此,柱间依旧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结合先前那段“因果论”,宗介的形象已然在柱间心里树立了起来。
“那,那我们应该怎样去建立信仰?”河童的求知欲相当强烈了。
“不是说了吗,要建立一个整体,它要凌驾于家族的概念,成为人们新的精神寄托。”
“当有人跟你一起朝共同的目标前进,那份隔阂就会不自觉的消弭。”
听完这番话,柱间总算明白了一些内容。
“一个超越家族概念的整体。”河童的眼神渐渐发亮,宛如一个酣睡之人忽然苏醒过来。
几句简短的交谈,无数家族共建的联合隐村就在他心中成型了。
动作灵敏的从地上爬起来,柱间一扫先前的阴霾,双眼明亮的张开双手,仿佛要拥抱整个天地。
“决定了,我要建立一个村子,让大家可以和平共处的庇护所。”
“在那里没有纷争,没有歧视,大家不会让孩童踏上战场,就算年纪大了也可以老有所依。”
犹自兴奋了好半天,反应过来的柱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走到宗介的面前伸出左手:“忘了介绍,你可以叫我柱间,我经常听斑夸奖你。”
“你好。”宗介笑着点点头,很好掩盖了眼神中的异样。
刚刚他说过,对方搞错了两件事。
第一,想要人们可以互相理解,必须为他们创造一个共同的信念。
佩恩入侵的时候,很多忍者宁愿主动赴死,都没有任何人选择出卖鸣人,这就是信念的力量。
然而,还有一句话他并没有说。
就算成为了一个团体,依旧不能彻底的避免战争。
很多时候,就算有些人能够理解你,也不代表对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就好比木叶村,有阳光的地方必定存在黑暗,那些村民也并非个个都是良善之辈。
鸣人小时候的遭遇,木叶白牙的自杀,都能从侧面看出一些问题。
就算这些全部可以避免,外部的压力也能让一切失衡。
建立了隐村,各国都需要战争来印证力量,确定自身在忍界所处的地位。
战争只会更加的宏达,死亡的人数也将远远超过战国时期。
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永远的和平,柱间的梦想,只是基于自身强大的实力。
倒是佐助的“革命”相对靠谱一些,杀死五影,借助尾兽的力量将五大国和隐村一体化。
中间造成的杀戮与仇恨,将算在他一个人的头上,最终背负着所有的憎恨与谩骂死去。
奈何,鸣人是个十足的保守派,缺乏将一切推到重建的勇气。
终结谷一战,与其说两人是在怄气,不如说他们是为了各自的理念而战。
谁赢了,就能决定忍界未来的走向,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根本没有能制止二人的力量。
强如卡卡西,都只能在毁天灭地的暴风中暗自捏紧拳头,痛恨自己的无力。
最终,佐助输给了命运,放弃了改变忍界的想法。
看似鸣人赢了,其实忍界在他的手中输掉了未来。
等老一辈的忍者逝去,战争的伤痛逐渐被时间遗忘,早晚有一天,国与国的战争会重新降临。
人类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不会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
看着还在兴奋幻想的柱间,宗介无奈的摇摇头,明白这些话对方大概率是听不进去的。
一个能将尾兽给分发出去,期盼着大家都有力量便会彼此克制的人,说再多都是没用的。
过于强大的力量,造就了他性格中难以磨灭的天真。
当忍者之神逝去,战争便立刻降临在了木叶,死在尾兽攻击下的忍者,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柱间都需要去背负一定责任。
略过沉重的话题,宗介开始与两人交谈起来,期间斑曾多次给他暗暗使眼色。
其用意,无非是让他隐瞒宇智波的身份,双方不挑明事实,彼此的友谊就能够继续维系下去。
对此,宗介表示非常理解,他还没试探出柱间的力量,当然不会让双方的户外团建草草收场。
倾听着两人的谈话,等谈论到日常修炼的问题,宗介忽然好奇的插了一句嘴:“你们两个平时都会在此修炼?”
“是啊。”斑点点头,表示自己可没有在撒谎,偷偷溜出来确实是在修炼来着。
“那好,你们不介意多加我一个吧?”宗介打算参与进去。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皆点点头表示了欢迎。
“三人切磋吗?”
“也许会比想象中的更加有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