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陈婴是东阳县的小吏,因为其平时为人谨慎,忠厚守信,在东阳县颇有长者之名,所以那些少年便请陈婴为东阳县令,领导起事。
但是陈婴推辞不受,但是又因为少年们确实找不到第二个能让所有人都信服的人,所以那些少年便强行立陈婴为他们的首领,陈婴没办法这才领导了东阳起事。
之后陈婴的发展也很顺利,很快东阳县附近投聚到陈婴手下的达到了两万多人,之后越发展越壮大,一直达到数万。”张良徐徐为两人解释道。
“此人虽有才能,却无胆略大志,轻易得到了这么多人马却也只是一直盘踞在东阳一带。”刘邦脸上一抹轻微的羡慕之色,又夹杂了一丝不屑,陈婴起事相比于刘邦,确实是顺利太多了,好端端的坐在家里,别人把县令杀了,把一切都弄好了,请他出来主持造反。
“此人确实谨慎,本来东阳县的那些豪杰、少年是想让陈婴自立为王的,被陈婴推辞了。
除了陈婴本人比较谨慎,陈婴的母亲也对其有很大的影响,其母言陈婴祖上没有过富贵之人,暴得大名,不详,以此来劝导陈婴不要称王,不如投靠他人,事成犹能封侯,就算事不成,也好混在下面逃亡,不会那么引人注目。
因为他的势力强盛,所以项梁渡江之后本来只是想联合他,但是陈婴却看中了项梁的名声,正是他可以投靠的人,所以直接投靠项梁,把军队交给了他。
因为项梁本就是楚地名族,所以陈婴投靠其也没有引起属下将士的不满,项梁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这么一大股势力。”“
“子房先生的意思是?项梁正在往我们这里而来?”刘邦从张良的话中听出了一点东西。
“没错,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得到明确的信息,但是我猜,他们的一定是正往这里而来。”
“何以见得?”刘邦问了一句。
“很简单,楚国只能有一个楚王,先前陈胜称楚王时,因其首举反秦大事的威望,其他人都不敢轻易称王,可是现在陈王已死,楚地大权将落到谁手上?
魏国想染指,但是他们现在被秦围着打,自身难保,齐国也想染指,但是齐地尚未完全平定,田儋虽然有心,可却派不出太多的兵力来插手楚地之事,他也没有那个实力镇压住楚地各义军。赵国、燕国就不必说了,离得太远了,更是有心无力。“
“陈王旧部现在四分五裂,现在有实力重新把控楚地大权的就两个人,项梁和景驹,景驹也就是秦嘉。
秦嘉已经率先一步奉了景驹为王。
景驹这个楚王项梁肯定是不会认可的,因为景驹是秦嘉的傀儡,如果项梁认可这个楚王,那他就会成为楚王的臣,就要受制于景驹秦嘉,同时也有被吞并的风险,以项梁的大志和傲气,他肯定不会甘心为他人做嫁衣。
况且项梁现在实力强盛,所以他一定要灭了景驹秦嘉,或自立为王,或自己立一个傀儡,令楚地归心,这样楚国的实力才能快速发展,同时他自己也掌控了楚地大权。”
张良一番话说完刘邦和东郭南都是连连点头,张良的分析确实深刻。
“现在有四条路可供我们选择。
一,助景驹,全力襄助景驹,抵抗项梁,不过此时秦嘉不一定会接受我们的好意,对他来说,最好就是吞并了我们,所以此乃下策。
二就是投靠联手项梁,围攻景驹秦嘉,然沛公先前已投景驹,贸然背叛,恐于沛公名声不利,而且此时项梁实力正盛,现在去投靠项梁,其未必会重视于吾等,此亦下策。
三,沛公攻砀县、收丰邑,随后快速攻灭景驹秦嘉,控制住彭城至沛县一带,与项梁分庭抗礼,甚至攻灭项梁,执楚地牛耳。
然此策一定要快,一定要在项梁灭掉景驹之前就先一步控制住那一带,如果等项梁灭了景驹,那一切就都晚了。
而且如若我们与秦嘉相战落败,则可顺势投奔项梁。“
“子房既然为我构筑了上策,岂有不取之理,吾就取第三策了。”
“哈哈,沛公不想听听子房先生第四策了吗?”东郭南听到刘邦的话笑道。
“哈哈,不用了,第四策必然是隔岸观火,坐视项梁与秦嘉成败,谁胜便投靠谁,此策虽稳,却非吾之策!”
“哈哈哈!”闻听刘邦之言,三人具皆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