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血战襄阳

骑兵就发挥不出往复冲杀的优势了。再说曹真也很难让骑兵脱离战场——因为战场的范围早就被铁丝网给规定好了。

    魏军骑兵沿着被尸体铺开的残破铁丝网道路源源不断地冲进来，但是却再无可能在战斗之前离开。也就是说，战斗爆发之后，曹真和孙承彦就没有什么指挥的余地了。

    只有战斗！战斗！要么消灭对手，要么被对手消灭！

    曹真见自己麾下的骑兵已经陷入苦战，在马背上挥舞刀剑厮杀反而有些绊手绊脚，于是大吼一声：“下马！厮杀到底！杀……”

    魏军贵族军骑兵在旗号的指挥下纷纷下马，挥舞着战刀和盾牌，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嚎叫，舍生忘死地结队向着工农人民军的阵地冲了上去。

    ……

    或许这就是贵族阶级面临失败和审判前的集体疯狂。吴国的贵族们在濒死的恐惧前，爆发出了血腥而令人侧目的大清剿。而魏国的贵族们组建的这支贵族军，此时在覆灭的恐惧面前，也爆发出了惊人的疯狂。

    蜀汉的贵族早就在长达数年的时间里，被土改队一次又一次的行动削弱了，否则也会爆发出类似的疯狂。

    这支魏军的战斗意志和战斗力都大大出乎了孙承彦的预料，但是当下，他却无暇去思索为何这支魏军竟然如此疯狂。孙承彦知道，此时此刻，指挥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唯一要做的，就是消灭眼前一切站着的敌人！

    或许是魏国的贵族军攻势实在太过疯狂，一时间甚至压制了工农人民军的气势，工农人民军的阵线分明在不断地后退……

    孙承彦拔出腰间的剑——和邓安国这位以悍勇著称的大将不同，他因为当年寻找铁矿身负重伤，身体羸弱，已经多年不曾亲自上阵厮杀了。

    孙承彦大吼一声：“警卫队，随我杀！”

    两军搅合在了一起，从最开始的灰色和蓝色衣胄界限分明，再到战线逐渐扭曲，最后，演变成了完完全全的乱战，工农人民军和贵族军掺杂在一起，发出惊心动魄的吼声。

    不用再管什么阵线、阵型、战术……只要衣服的颜色不一样，那就迎头一刀！

    兵刃撞击的声音竟然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

    晨昏血阳、剑戟残败。

    曹真从疯狂中清醒了过来，他抬眼张望，挣扎着想从成堆的尸体中站起来。

    四面都是堆积如山的躯体，鲜血流成了小溪。战场早就安静了下来，四面插着的都是红色的军旗。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倒下的，只记得一直在战斗、一直在厮杀……天旋地转……从早到晚。

    眼前一片人影走来，曹真定睛一看，领头人一瘸一拐，身上一袭染血的灰衣。

    “杀了我吧，我绝不做俘虏！”曹真骤然清醒，恶狠狠地笑道。

    转眼一看，地上有半截亮闪闪的东西。曹真对着孙承彦咧嘴一笑，向着半截断剑扑去。孙承彦来不及阻止，只听“噗”的一声，那把断剑已经插进了曹真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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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到了迟到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