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格局,倒也颇为有趣。”
与此同时,在京州城中的王家宅邸内,王广权并未因赵家的没落而沾沾自喜,反而在赵建成和赵杰两人于东市遭受斩首示众时,他内心深处涌起阵阵寒意,仿佛下一刻即将面临同样命运的就是他自己。
“父亲,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王权紧张地看着在室内来回踱步的王广权,回想起赵建成那双死而不闭的眼睛,至今仍心有余悸。
王广权止住步伐,眉头紧锁,沉声道:“还能如何?难道你还没看出殿下的真正意图吗?他追求的是在其封地上无人能撼动他的统治地位,赵家无论是明里还是暗地里与他对抗,他都心知肚明,这次赵家的覆灭不过是为了儆戒他人。”
“父亲,那我们王家会是下一个吗?”王权颤抖着声音问道。
王广权陷入短暂的沉默,紧咬牙关,决然道:“不,我们绝不能重蹈赵家覆辙,你我父子俩现在就去晋王府面见殿下。”王权点头应允,随父亲王广权一道向晋王府赶去。途中,二人恰巧遇上了返回的晋王。
“殿下,罪臣王广权在此!”王广权一见到晋王,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一幕发生在大街上,引来不少过往商人和百姓围观。
晋王瞥了王广权父子一眼,示意道:“你们两个起来吧,大街之上如此行礼不成体统,有什么话,随本王回王府细说。”
侯长史在一旁默默观察,认为王广权显然是后知后觉,如今已幡然醒悟。
一行人回到王府,晋王与侯长史共同在正殿接见了王家父子。此刻,晋王打算将压制门阀势力的策略直接公开,因为在新的力量格局下,变革已是箭在弦上。
晋王明知故问:“王员外,何事令你如此惶恐不安?”
王广权满脸愧疚之色,答道:“草民有罪,疏于约束家族成员,导致我王家在六州中多人触犯国法,恳请殿下予以惩处。”
侯长史与晋王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一同爽朗大笑,侯长史直言不讳:“王员外,您无需绕圈子了,您今天来此的主要原因,其实就是担忧王家会步赵家后尘。”
王广权听闻此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缓缓点头承认。
王权此时也在晋王面前跪下,忏悔道:“殿下,草民以往狂妄无知,竟敢与殿下以兄弟相称,实在是罪无可赦。”
晋王平静地回应:“起来吧。既然你们亲自前来,想必已经认识到本王不容许封地内有任何门阀势力违抗旨意。”
王广权和王权听罢,齐齐点头,表明了他们的理解和顺从。
晋王进一步阐述:“本王并不嗜血屠戮,若非如此,赵家一族恐已遭灭门之祸。尔等皆为本王治下的子民,若能恪守本分,安居于封地,不生异心,本王自然不会苛责于你们。只需你们遣散私兵,退还侵占百姓的土地,从此一心从事商贸活动,在封地上安分守己,王家也能得以安宁太平。”
昔日门阀不仅把控了封地的经济命脉,还在很大程度上介入了政务管理,以至于六州之中不少官员受其影响,为其效力。
如今,晋王正在着手切断他们参与政务的途径,此后,这些门阀将仅限于商业活动,不再染指政治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