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科技知识产物快速出产成效

    十名铁匠艺人在获取了陈华通过科技源石传授的先进知识，并从王府调集了大量铁料后，这十位铁匠昼夜不停地忙碌，仅用短短两个时辰就赶制出了四百枚铁蒺藜。正值此时，李丰怀派遣使者向陈华汇报，蛮族骑兵似乎正策划撤离。

    陈华向传令兵下令：“令李门将率骑兵立刻出击，以引诱蛮族骑兵，佯攻之后向南撤退，我将在北门中央撒布铁蒺藜，以步兵伏击合围敌军。”传达指令的士兵领命而去，驱马疾驰向北城门。

    器械司与晋王府相距甚近，离东城门尤为便捷。陈华率领士兵携带铁蒺藜迅速赶往东门，守卫东门的正是京州另一门将李海。在陈华的记忆中，李海目光猥琐，虽无过人武艺，但机敏乖巧，对命令执行得十分顺从，故而在需要调度兵马时，陈华宁可倚仗李海，也不愿求助于李丰怀。

    陈华抵达东门时，李海露出一贯的谄媚笑容，进言道：“殿下，蛮族骑兵已在城外，此地危机四伏，为确保殿下的安危，您最好还是回王府休憩。”侯文辉也忧心忡忡，赞同道：“殿下，李校尉所言有理，铁蒺藜已经准备妥当，只需李校尉布置埋伏，就能顺利擒获蛮族骑兵。”此话一出，李海的反应比李丰怀更为激烈，李丰怀最多脸色微变，而李海已是脸色煞白，双腿颤抖不止，仿佛快要被吓尿。李海嗓音颤抖地开口：“殿……殿下，这……”

    陈华心头掠过一丝惋惜，明白为何李丰怀桀骜不驯，而他仍然留下李丰怀的原因就是这二人就像是团队中的猪八戒与孙悟空，平日里或许能派上用场，如调戏民女或欺压百姓，但真正面临战事，李海却不堪大用。

    当然，李丰怀和李海的表现并不能全然归咎于他们自身，主要还是因为蛮族骑兵的残暴行径深深烙印在每一个陈国百姓的心中。中原内部纷争不断，无暇顾及北方草原上的蛮族发展，使得蛮族势力得以迅速扩张。

    在这段时期，迁徙至兴安岭地区的蛮族逐渐稳固了半农半牧的生活方式，人口持续增长。其中，一个名叫索尼的部落在首领索额图的带领下日渐强盛，逐步统一其他部落，在广袤的北方草原直至兴安岭一带建立起蛮族国家。强大起来的蛮族开始对陈国进行长达百年的侵扰，大小战役不下百次。陈国在对抗中屡遭败绩，之前的静州、明州、建州等地相继失守，按照现今的地图来看，基本上失去了长城以北的所有领土。尤其在三年前原州城的沦陷，原因并非城池不坚固，而是守城将领被一千蛮族骑兵吓得弃城而逃，从而导致蛮族轻易深入至北陈州。也正是在那一年，李丰怀带领剩余三城的两千将士浴血奋战，最终在蛮族援兵抵达前夺回原州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陈汉民恐怕会在长安直接砍了他的头颅。

    至于李海，陈华本就没有寄望他能独立担当大任，提升他为北城门将更多是为了牵制李丰怀。东门驻守的两百名士兵全是刀盾手，虽不及北门兵种齐全、精锐，但陈华胸有成竹地指挥数十名士兵在城楼上设伏，待李丰怀率领的骑兵通过后，他们将撒下铁蒺藜，切断蛮族骑兵的前后退路。随后他又指示其余刀盾手在城门后隐蔽，一旦城墙上发出信号，他们将一拥而上，围攻蛮族骑兵。目睹陈华井井有条的指挥，侯文辉不禁惊愕地自抽嘴巴，感慨万分：“这……这竟然是真的！”李海也颇感震撼，愣了片刻后紧跟陈华的步伐，连连称赞陈华英明神武，堪比战神再生，敬仰之情如滔滔不绝的江水连绵不绝！

    在北门至东门短短数里的路程中，李海还在努力讨好陈华时，远处的马蹄声清晰可闻。城墙上的伏兵闻声后眼神陡然变得犀利，三年前蛮族对六州的屠杀历历在目，这份刻骨铭心的仇恨始终不曾消减。

    城外，李丰怀一马当先，一边回首射箭，一边对蛮族骑兵破口大骂，诅咒其全家。在他身边，是京州仅剩的三十名精锐骑兵，共同对蛮族骑兵进行挑衅。蛮族骑兵紧追不舍，频频反击，显然被李丰怀等人的言行激怒。当他们接近东门时，李丰怀抬头看向城墙，见无人影，暗想：“这晋王向来对我心存怨恨，该不会是诓我出城，意图借刀杀人吧？如果真是如此，等我摆脱这群蛮子，必提刀取他性命，大不了亡命天涯。”

    就在他思绪万千之际，忽见城门处闪现一名士兵的身影，刹那间，如同雪花般的铁蒺藜从空中撒下，恰好落在他身后。蛮族骑兵并未察觉异样，仍穷追不舍，然而还没抵达东门，最前方的蛮族骑兵所骑之马突然发出凄厉嘶鸣，应声倒地。不待其余骑兵作出反应，城墙上已有九名士兵起身，他们手持竹篮，将铁蒺藜源源不断地撒向敌军，封锁了他们的退路。蛮族骑兵失去对马匹的控制，纷纷跌落马下，倒在地上的士兵不慎踩中铁蒺藜，尖锐的铁刺穿透他们单薄的皮靴，哀号声此起彼伏。

    “给我拿下他们！”躲藏在城垛后的陈华下令。东门轰然打开，守城的刀盾手们高声呐喊，向被困的蛮族骑兵冲去。“殿下请在城上观战，待我将这些蛮族骑兵尽数擒获！”李海瞅准时机，挺身而出，大吼一声，挥舞着刀剑冲入战场。此刻，诱敌深入的李丰怀也调转马头返回，一眼瞥见勇猛地冲在前面的李海，他策马奔近，狠狠踢了李海一脚。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支利箭擦过李海的肩膀。

    李丰怀怒喝：“蠢货，你想找死不成？”他大声疾呼：“全体结‘回龙阵’！”冲出的刀盾手立刻集结成坚固的防御阵型，逼向蛮族骑兵。李丰怀深知蛮族骑兵的凶猛，基于三年前与他们血战的经验，所以他更加猛烈地奋勇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