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是半夜,可公孙瓒根本无心睡眠。
见着赵龙等人回来后,迎面就是抱头痛哭。
“子龙,你可算回来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硬生生地把赵龙银色肩吞上下洗了个遍。
不过还不等赵龙做出任何反应,突然瞥见一旁的刘备等人。
这厮脸色那叫一个变幻多端,立马换出一副惊喜的模样来。
“玄德兄.......?”
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尴尬。
双方一一见礼后,这才依次在帐中落座。
随后公孙瓒详细给众人讲了遍这一日自己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说完还不忘狠狠地咒骂道:“幸好王门那贼厮跑得快,不然我非生劈了他不可!”
赵龙皱起眉头问道:“王门逃了?”
王门应是投奔袁绍去了,这厮倒是个祸害。
其实今天这事也怪赵龙自己。
早在田豫投靠自己时,他心中便模糊记起王门叛变之事来。
所以一直暗中防备,将他放在后军大营中,以免战场上临时倒戈,横生事端。
哪知这王门见缝插针的能力倒是一绝,竟然抓住机会撺掇公孙瓒弃易求难,主动出击。
险些害苦自己!
算了,先不管王门之事。
“严纲和田豫两位将军可曾回营?”
公孙瓒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赵龙,尴尬一笑。
“田豫已令轻骑传来信报,大军正快速朝此处赶来。”
“至于严纲......”
“深受重伤,刚刚医卒传话说来恐怕命不久矣!”
“什么???”
赵龙闻言大惊,愤怒地看了公孙瓒一眼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这公孙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绕来绕去说了半天废话,竟将严纲生死大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刘备三兄弟趋于形势不好意思跟着离开,只得耐心地坐在帐内与公孙瓒闲聊。
军营角落的一处营帐中。
严纲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到处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眼圈深陷,两眼发直。
腹部伤口四周胡乱撒上了些金疮药暂时止住血。
赵龙面若冰霜,双眼发冷。
堂堂冀州刺史如此重伤,身旁竟连一个照顾的医卒都没有,只是简单粗暴地处理了一下伤口!
直到赵龙走近身前,严纲涣散的眼神仿佛找回了一丝清明。
挣扎着将脑袋微微偏过来,看着赵龙脸上压抑的愤怒,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颤巍巍地说道:“兄与弟相交时短,临此却是弟为我终......”
说完虚弱地喘了口气,眼神更加萎靡。
赵龙见状鼻子一酸,紧紧握着床边有些僵硬的手,郑重地说道:“子龙一定会想办法救活兄长!”
“家中妻儿还等着兄长平安归来呢!”
“咳咳......”
严纲忍不住呛了两声,脖颈之上青筋凸起,顺带又咳出一口污血来。
自己哪有什么妻儿,孤寡一人而已,那也不过是自己随意找来的借口!
看着赵龙神色悲凉,内心却有些感动。
“哎......那不过是兄怯懦之言罢了。”
赵龙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他看得出来,严纲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些谎言只是不愿诚心为公孙瓒卖命的理由而已。
历史上公孙瓒穷兵黩武,放纵部队残酷掠夺百姓,所过之处无不民怨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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