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不过......”
严纲身躯赶忙略微向前,随手缓缓拿起案上空酒觞放在嘴边,耳朵隐隐支棱着。
看似不经意,却逃不过赵龙的眼睛。
“有戏!”
“不过嘛......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如果老哥肯帮忙的话......!”说完可怜兮兮地看着对面略显紧张的严纲。
严纲不自觉张了张嘴,可惜话到嘴边马上又吞了回去,哪敢轻易应承。
刚才还语气不善地叫人家“刺史大人”,现在却口口声声叫着老哥哥?
还装着一副小怨妇的模样!
摆明不是善茬鸭......
“哼......小样儿,看你能憋到何时!”赵龙强忍着笑意,继续幽幽地说道。
“哎,小弟身体虚弱,实难领军。既让兄长为难,那只能与主公告病回乡去了!”说完夹起喉咙强行咳了几声,哪知被口水呛住,倒是满脸胀得通红。
不愧是老演员,一副誓要咳死在你面前的模样!
这谁受得了?
当然,严纲只是被话给吓住的。
这赵子龙本就不受公孙瓒重视,可有可无。如果告病多半那是一个准字了得,最后这先锋大将军还不又落回到自己身上?
“可怜我那待产在家的贱妾呀......”
赵龙哪管这厮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扯起袖口擦了擦眼角被呛出的眼泪,站起身来作出一副“再不拉我,老子马上就走”的模样来。
这一下严纲可吓得不轻,也不管什么三纲五德,一把抱住赵龙,按在蒲团上重新坐下。
“老弟何故如此......?老弟的事那不就是我的事!”严纲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哪还见刚才的虚情假意。
看得赵龙是一愣一愣的。"想不到这厮还是一块演戏的好料......"
“子龙老弟......有话但请直说,为兄定将赴汤蹈火。”语气虽是侠气干云,但紧张的眼神和嘴角的那一抹苦笑,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赵龙也难得揭穿,从胸口掏出一张折好的蔡侯纸递了过去。
严纲打开一看,越看越是心惊,额间抬头纹已成蜘蛛网状,迟疑了许久才满脸苦笑问道:“子龙老弟,蓟侯严令你怎会不知,岂不是故意为难兄长不成?”
赵龙内心冷笑,嘴上却调侃一笑,“兄长既专责粮草一事,不会找这等缘故都来搪塞小弟吧?”
严纲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正了正身躯,严肃地看了赵龙一眼,“不瞒子龙老弟,这通行符节我倒还能想些办法,不过这名单上的物件没有一个月休想筹齐。”
“一个月?”赵龙见严纲认真的表情有些意外,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个时代的生产和流通能力啊。
开春已不到三个月,如果再浪费一个月去筹材料,那时间上怕是过于紧张了。
“那三天之内能筹齐多少?”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严纲又仔细看了一遍,认真想了半天,最后微微颤抖着伸出三个手指。
“三件???”那还搞个屁呀!
“不!是三成!”严纲见状声音立马高亢起来,食指顺了顺嘴角的一撇胡须,俨然一副高人的模样。
赵龙内心长长舒了一口气,凶神恶煞地看了严纲一眼,“要不是这厮还有点屁用,老子不打死他!!!”
看着赵龙那杀人般的眼神,严纲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那银子......”话还未说完,便把硕大的手掌伸到赵龙面前。
“自己想办法去!”赵龙一阵无语,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
“我XXX......”